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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晟叹了口气，眼神忽明忽暗，他拿手指轻抚了一下他颈上的伤痕，关于醉酒的记忆恢复了一点。昨晚上小孩儿给他欺负得直哭，最后嗓子都哑了。

“还疼么？”

沈晟揽过了他的肩，把他靠在了自己身上。白林吃蛋糕的动作顿了一瞬，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又继续咀嚼了起来。

“不疼。”

但是声线还是颤的。

沈晟轻抚着他圆润的肩头，喉结上下滚动着。他沉默了很长一会儿，把下巴轻轻抵在了还在吃着的小孩儿柔软的发梢。

“以后我要是再喝醉了，别管我。”

白林原本鼓着的两腮瘪了下去。他好像被噎住了，拿拳头使劲敲了敲自己的胸口。

“你说的，你说的是人话吗？”

白林生气了。

“我不管你，还能让你一个人，醉着睡沙发？”

白林转头瞪他，还挂着泪痕的杏眼流露出微薄的怒意：“你觉得，我会眼睁睁看着你那样？”

“我才不会！我——”

他说不下去了，有人吻住了他的唇角。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香。

安静极了。

今日份，第三个吻，是略带着苦涩的黑巧布朗尼。

——Maybe，that is the thing.

Because you are special，because you are what I have seen.

Forgive me.

白林搬着自己的箱子，离开了待了很久了的办公室。杏色的毛衣外是一件厚厚的长大衣。

街上的香樟树七零八落，已经完全凋敝了，只剩下光秃的枝干。桂花的香气顺着稍冷的空气钻进怀里，让人有些琢磨不透。他乘上电梯，向下两楼，来到了属于自己的小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在夏乐那间旁边。

拉开办公室的门，一束彩花喷了他一身，白林把头上的碎屑拨了下来，冲着面前兴致勃勃的夏乐勉强笑了一下。

“白律师，转正快乐哦！”

白林点了点头，把箱子搁到了办公桌上。

夏乐看出他情绪不对，把手里的礼物放到箱子旁边，凑到了白林身旁。

“小白，怎么啦？”

白林咬着自己嘴唇，咽下了声线里的沙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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