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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大衣重新递给他，白林冲他笑了一下，看着他漂亮的眼睛。

他总是漂亮的，总是没有瑕疵的。

从很久很久之前开始。

白林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让这个人，看起来不那么完美。

看起来，像一点儿沾染着人间烟火的凡人。

不要总是让人没来由地觉得，那么孤单了。

时节已晚，六点多，外面的天就已经黑了下来。今年路面翻修，路灯好像也跟着换了几盏，灯光显得温和了很多。

不那么刺目了。

一切都显得刚刚好。

白林手里拿着从车后座那里掏出来的薯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嚼着，发出清脆的声响。夜色从车窗口溢了出来，散在沈晟微舒着的眉心。

把车在停车场处停好，离公寓还有很远一段距离。沈晟单手提着中午买的那些食材和零食，走在小白林身后一步远的距离。

可能是出于习惯。

从小时候起，就是这样的。

沈晟走在白林身后一步远，看着他在前面或快或慢的走着，时不时踢起两颗小石子来。走着走着，他可能还会跌倒，沈晟就快走两步，把他抱起来，去街角给他买一个冰淇淋。

没想到，这么快，就长得这么大了。

他的小童养媳。

沈晟没来由觉得有些好笑。抬起头，今天也是个月朗星稀的夜晚。细碎的星光洒进眼底，晕染着数不清的回忆和情绪。

自己这算不算，啃了口嫩草？

白林看他不跟上来，回头看他。圆圆的杏核眼微瞪，一副有点小情绪的样子。

“你快一点嘛。”

虽然他们俩早就领证了，现在也不怎么能算是在正经谈恋爱，那也没必要出个门离这么远吧。

每次他都隔半米远跟自己后头，怎么看怎么像遛狗。

就差拴根绳了。

白林有点不高兴，就主动伸手挎住了他的胳膊。

还非得自己来？他就没点自觉性？

鲜嫩的甜奶油香又在旁边溢了出来，沈晟坏心眼地把胳膊一收，搂住了【鬼姐姐鬼故事】|guiJJ. |他的腰。白林给他捏了一把腰上的软肉，忍不住又抬眼瞪他。

“你是不是忘了点东西？”

白林正想说他，给他突如其来一问，倒是问得他楞了一下。

难不成自己工资卡忘他那儿了？

还是找回工资卡比较重要，白林也就没心思计较他刚才揩自己油的事儿了，冲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沈晟懒散抬眼，像从前和他说话一样，稍微低下来点身子，眼神里藏着点掩不住的戏谑。

他伸手，修长的食指点了一下自己唇角。

“来吧。”

白林：“……”

这是非让自己亲他一口，他才给？

自己像是会为了这么点事儿，就出卖自己灵魂的人吗？

白林撇过头，不想理他。

沈晟也不恼，就这么在人身边不紧不慢地继续走。

啃嫩草也是需要那么点耐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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