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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晟坐在办公桌前,一条腿稍稍抬起,看着手里之前一个二审的案子。
弑夫案。
也不是什么特别复杂的案子。简言之,就是贫贱夫妻百事哀。日子里大的小的龃龉多了,总有一方过不下去发起疯来。
说是趁着丈夫睡着的时候连捅七刀,前几道倒都不打紧,致命伤在咽喉处,脖子险些都当场掉了半截。
本来就是个简单的凶杀案子。可初审上庭的时候,被告坚持声称受害者还不上债逼良从娼,自己抵死不从,最后和他发生口角,是在争斗中才失手杀人。
这桩案子原本疑点丛丛,可当年司法机构不怎么完善,更何况对方又买通了那么点儿关系。人都死透了,证据凿凿,一审判的无期。
说来也可笑,看着活人都给逼到要让发妻卖|淫都无动于衷的那帮子亲戚朋友,人一死,个个倒都哭天抢地来,天天守法|院门口吵要以命抵命。什么时候闹累了就一蹲,手里拉着就没抻平过的血书横幅挡住太阳,就这么好生生嗑起瓜子拉起家常来,看得人无端脊背发凉。
后来就又过了那么几年吧,上任当地检察官贪官落|马,又赶上国内一阵子平复冤案旧案的风潮,这案子才落到刚回国的沈晟手里。
差不多就是一法援性质。翻案活儿累又赚不了几个钱,像混到沈晟这个段位的老刑辩接这种案子,纯属情怀。
沈晟舒了口气,把卷宗合上,揉了揉太阳穴。
要是非让他矫情地说自己当时有多哀其不幸,有多义愤填膺,那他倒真说不太上来。也就是那被告父母二审庭审结束,被告判以正当防卫无罪释放的时候,扑通一声给他跪了,那瞬间倒让纯粹打算帮刚成立的华朔所站稳脚跟的沈晟心里略微起了点波澜。
不过他也就是眯了眯眼,喝了口茶就把这丝波澜全给忘了。
窗外的阴雨还是没有断。南方也就这点不好,入夏六七月一个梅雨季,深冬十一月十二月也是阴雨连绵。一年里差不多有一半就像浸在水里,湿气浓重。
华朔所占着这所大厦十三到十五层顶层。每层都安了温控,常年冬暖夏凉。可湿寒肆虐,任什么铜墙铁壁都抵御不住。寒气蔓延,左腿又是锥心作痛。
沈晟面色如常。手掌附在那钢钉嵌入处,竟也是让人丝毫觉察不出。
73.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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