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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气氛快要失控的前一秒，沈晟把椅子一推，抱着怀里的小孩儿大跨步走出了房间。白林微微收紧胳膊，依旧拿脸颊蹭着他的衣服。鼻尖埋进他领口，吸吮着里面沾着的烟草味儿。

沈晟抱着他上了楼，进了浴室。里面早就放好了水。把他被汗浸透了衣服褪去，轻轻把浑身泛着粉的小孩儿搁进了浴缸。白林给热水一泡，感觉身上的灼热好了几分。

“唔……”

他翻了个身，往浴缸边沿缩了缩，用后背蹭着冰凉的陶瓷浴缸。看沈晟要走，白林模模糊糊地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和我，和我一起嘛……”

沈晟轻叹口气，把自己衣服也脱了，把白林往上抱抱，留心着不让他泡困了浸水里。两具身体紧紧贴着，互相忍耐着对彼此的渴求。

白林翻了两回面，终于找到个较为舒服的姿势躺好，把脸颊贴在他胸膛。他轻喘两声，体内的燥热压下去一点。

“最近的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沈晟当过带他入行的师傅，一直有心无心传授给他一些。白林对他的工作了解一点。这次好像案情比之前很多案情都要复杂。

“有点棘手，”沈晟沉思一会儿，捡着些轻松点的告诉他，“这对夫妇只是政治牺牲品，后面的始作俑者估计藏得很深。”

白林浅浅皱起一点眉，他灵根足，一点就通：“是那两任局长之间的事？”

前任A市市政局局长前两年被双规下场，接下来就立刻被人顶替上去，连必须走的流程都没做，而且人选也是很出乎人意料，是七年前当过上任局长下手的一个新起之秀。

沈晟揉搓着他两根手指，精巧的像是瓷器，语气略微有点沉重：“是。”

白林眨巴下眼睛，略微有点唏嘘：“本来我还以为他是个好官的……”

“人没有全好，也没有全坏。不能全信人，也不能全不信人。”

这话略微有点道非道的意思。白林看了看眉宇又阴沉下来的沈晟，点点头，灵动的杏眼骨碌碌转了两圈，转身伸胳膊抱住他：“那我是不是也不该全信你？”

沈晟给他逗笑了，揉揉他湿了些的发梢：“哥哥还是勉强能信的。”

白林看着他左腿上的那条几年前手术留下的疤痕，伸手抚了上去，细细地摩挲。他嗯了一声，又重新靠在他身上，放松一点休憩了起来。沈晟看人泡得差不多了，从一旁扯过浴巾，把他抱了起来。

白林略微有点困了，这会儿给他颠醒，迷迷瞪瞪抬头看他。沈晟把他放在床上，拿吹风机给他吹头。热风丝丝浮在面颊，白林拿手抚了抚自己小腹。

他转头看沈晟。在昏暗的灯光下，他显得漂亮极了，但又和之前记忆里的略有些不同。永远舒展平和的眉眼带上了几分抹不去的阴鸷，只有看着自己，才会消散下去一点。

有时候白林会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

可能要比想象中还要早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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