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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林睡软了，感觉这座椅有点硌人，就在梦里无意识地按之前习惯把腿伸在了沈晟腿上，差不多把自己整个人都贴进了他怀里，沈晟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挣扎良久，最后还是把眼神移向了窗外。

睡相，也太不老实了。

这以后要是出门，再困得在车上睡着了，还得了。

沈晟抿起唇角，看起来像是在看着窗外风景，其实只是换了个车窗角继续盯着。又数了会儿上面的凹痕，他喘了口气，和良知挣扎了几番，把胳膊往上稍微收了一下。

白林顺着他的动作直接缩进了他怀里，那点遮掩过了的奶甜香离得近了，闻起来丝丝的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坐得太近，里面好像还带着一点烟草味道。

沈晟突然回想起来一点事情，几段残破的画面只吉光片羽地在眼前闪了一下，就又被黑洞吞了进去，只剩下一片略茫然的白。

到底，为什么看着这个小孩儿，自己会有这种感觉？

沈晟垂眸，白林的脸颊上的那两片婴儿肥都瘦的瘪下去了一点，脸色却还是红红润润的，像是短了秤的豆沙馅儿甜糍粑。精巧的鼻下，肥润的两抹浅粉苍白了些，沈晟皱起眉，忍不住伸了手想要去碰。

轻软的鼻息呼在指尖，沈晟忽的失了神，愣了一下。他甚至能看清他脸上纤细柔软的绒毛，双颊上那两颗浅润的梨涡。

时间仿佛都停滞在了这一刻。窗外飞奔的景，车内略热闷的空气，还有前排司机正播着的、略吵闹的娱乐电台都失了音，褪了色，悉数寂静了下去。

“到了到了！”

世界重归原位，声音和触感又悉数恢复了过来。

白林被吵醒了，睫毛簌簌抖动了几下，揉了揉自己眼眶。伸了个懒腰，原来自己靠在车门上睡着了。一看，沈晟还是坐得和自己有点远，白林垂了下眉，勉强打起笑容，伸手扯了下他的袖子。

“咱们走吧？”

沈晟低着头嗯了一声，手心里还略微带着点刚才出的汗。他略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自己视线，拉开了旁侧的车门。

白林拢住自己很宽大的衣角，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白林抬头，略有点担心地看着他：“是背后那里伤口还在疼吗？用不用再拿点消炎药？”

“不用。”

沈晟还沉浸在刚才的那种奇异的情愫里，心底不住地谴责着没把持住的自己，语气显得有点冷淡。白林低了头，哦了一声，继续沉默地走在石子径上。

“你饿吗？”

沈晟察觉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心情又染上了愧疚，毕竟不应把自己的情绪迁怒于人。更何况，白林在这件事上又是无辜的。他略带歉意的开口，低眉询问着身旁小白林的意见。

白林摇了摇头，沉默着不想说话。沈晟有点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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