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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啥？！”

沈晟看着他手里自己被他蹂躏了一番的杯子，眉头皱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继续对他说道：“你快高三了，不得好好补习？——虽然现在还是寒假，但是还是要努力点，要不然现在竞争压力这么大，你怎么考大学？”

白林欲哭无泪，把身子转过来，满满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他：“你非要这样吗？”

沈晟看他一眼：“什么样？”

“非要——给我补课嘛，”白林抬头看看他，又垂下脑袋，硬生生转了口，“我觉得，我觉得还是可以不补课……补课又没有什么，什么老师教我，你说对吧？”

沈晟没看他：“我给你找。”

“多……多麻烦啊，那。”

“我学习还挺好的，真不用补习，其实。”

白林有点心虚地瞅了他一眼。沈晟点了点头，淡淡然开口：“那你背一遍元素周期表，一到三十六位，我听听。”

“……氢，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钠镁铝硅，硅……磷，硫氯氩钾钙……钪……钪……”

白林想哭哭不出来，这都多少年了，高中时候他就只背了二十几个，大学之后就再没学过化学，他真，只会背到二十位啊。

现在高中生压力这么大的，还得背到三十六位吗……

“钪”了半天，还没等他再憋出来下一个，沈晟就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背了。

“其实我除了化学不好……其他学科，还都可以的……”

看着要给他打电话找辅导机构的沈晟，白林最后又垂死挣扎了两下。

“行，”沈晟没停划拉手机的动作，垂着眼应了一句，“那你给我背段《赤壁赋》听听。”

97.下次再背的这么烂，就打手板，懂？

“……苏子，苏子，”白林绞着衣服角，磕磕绊绊地背了半天，垂着脑袋不敢看眉头越皱越紧的沈晟，“苏子与月，泛舟……”

“你的水平，比我想象中还差。”

沈晟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总结道：“语文不行，化学不行，物理连公式都不记得几道，”他划拉了划拉家教信息，坐姿端正，手肘抵在桌角，非常毒舌，“你是怎么考上的高中？”

白林颇不服气地别开头。

你找我背法条啊，我肯定倒背如流，一点不带差的！

讨厌死了！

气鼓鼓的小白林趴在桌子上，悄悄伸手想捞吧点吃的再吃两口，快摸到的盘子给沈晟一抽，没摸着。

“罚站。”

白林：“？？！！！！！”

居然还TM要罚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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