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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个身，脸颊烧得通红，抿着唇角哑哑地喊：“……渴。”

沈晟忙把他抱起来，裹上毯子，给他兑了温水喝。水杯沾在唇际，白林抿了一口，还闭着眼睛，就着他的手，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水渍流在身上。

他蜷在沈晟身前，烧得越来越厉害，嘴里开始说起了胡话。刚开始还有点意识的时候拿手锤他，喊他“老混蛋”，过一会儿又烧糊涂了喊他“叔叔”，最后声音软软的，调子甜甜的，呢喃着喊他“哥”。

“哥——哥，哥哥，阿林，阿林难受。”

沈晟心像是被绞成一条一条，疼得他发慌，抱着怀里越来越软的身子裹住衣服，开了门就往楼下奔去。往下走了一层，想到家里的小alpha，他忙住了脚，敲开了十三楼的门。

来探门的是一条傻狗，还有一条盯着他看的黑猫。黑猫舔了下爪，轻灵的迈了几步，踱回去把尾巴甩在自己主人脸上。

沈晟把钥匙扔给还顶着两撮呆毛的姜桉，脸上神情不像是要拜托他办事，倒像是要杀他灭口。姜桉的确是在最短的时间给他吓醒了，懵懵地接过钥匙上了楼，进了门都还没反应过来。

到了医院，白林又给挂上了吊水，沈晟在旁边陪着，把他脑袋靠在颈侧。他缓缓睁开眼，闻到一股熟悉的烟草清香，心里愤愤的，张开嘴咬在了他脖子内侧。

沈晟给他咬出来了一个血印子，眉头稍微皱了一下，把他搭得更紧，胳膊环过他背，把他搂紧了靠着自己，像是怕把身旁这一只Omega给弄丢了。

白林泄完愤，又靠着他睡着了，在他胸口打起细小均匀的呼噜。没多久，沈晟胸口的衣服洇湿了一块儿，白林醒了，呆呆地看着手上插着的输液管。

“上一回，你没回来，三天，我给你签了三道病危；这一回你又被人给带去了警局……下一次你要是再不说，是不是，我和孩子就得要去太平间领人？”

抱我一下

白林靠在沈晟怀里，手指紧紧扣着他身上的衣服，沉默了一会儿，他深吸了一口气，把刚才没有控制住的情绪又压了回去。

“……对不起，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白林喘下一口气，撑起身子来，抬头去看他脖子上的伤口。刚才烧糊涂了，那一口没有收下力气，沈晟脖颈内侧上面一点给他咬出了一道血痕，两颗虎牙处留下的痕迹尤甚，皮肉都给分开了一点，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愧疚和无力感又一次席卷了白林的内心，他紧紧咬住了自己下唇，手攥成拳，泛白的指尖抠破了掌心，染上一层殷殷的红。他脸上挂着泪痕，疼痛也浑然不觉。

自己真的是太没用了。

“没事的，”沈晟揽过他的肩，拍了拍他的后背，“感觉好点没有，还难受吗？”

白林摇了摇头，又翻过去身，转头看向窗外的人与树。树叶开始凋零，粉蔷薇一朵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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