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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上古神器

陆终瑞第十世

“报！逆贼已破正阳门。”探子冲进大殿跪地禀报。

陆终瑞稳坐于龙座之上，面色不见慌乱：“传朕旨意，欲投者，投；欲逃者，逃；嫔妃宦官宫女竟放出宫，切勿做无畏抵抗，以免造成无畏的伤亡。”

“那陛下您呢？”探子抬头问。

“朕是这大俞的王，王座在哪儿，朕便在哪儿。”

“陛下多多珍重，属下这便去传谕旨。”

陆终瑞高高坐在龙椅上，看着这诺大的大殿除自己以外空无与人，外面，吵吵闹闹的，挺好，希望大家都能安全逃出宫去。

圣旨一传出去，满朝文武百官纷纷投降，嫔妃宦官宫女纷纷逃出皇宫。

叛军长驱直入正殿，陆终瑞就坐在龙椅上，等着。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参儿，我们没有散落天涯，也没有天各一方，我们就在彼此的身边，但我们的信约竟也成了空话！

不，不是我们的信约，那只是朕一个人的信约。

“陛下！”外面杂乱的声音里却传来了小姬子的声音。

陆终瑞皱眉：“呆子，你怎么不逃！”

小姬子跑了进来，跪下：“小姬子是陛下身边的人，陛下在哪儿，小姬子便在哪儿。”

“蠢货，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陆终瑞声音低沉。

小姬子抬头，目光很坚定：“我知道，是生是死，小姬子都要留在陛下的身边。”

陆终瑞目光深邃：“不悔？”

小姬子摇摇头。

“上来，坐这里。”陆终瑞右手拍着龙椅空出的地方。

“陛下……”小姬子有些犹豫。

陆终瑞勾起嘴角：“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呆在朕的身边，那便离朕近些。”

“是，陛下。”小姬子走上去坐在陆终瑞的身边。

陆终瑞拍拍小姬子的脑袋，眼中看不出情绪，真是讽刺，到头来，留在自己身边的竟是这个孩子，帝王，生来注定孤寂，死时也注定孑然。还好……朕还有人愿意留在身边。

“怕吗？”陆终瑞低头问。

小姬子摇摇头：“有陛下在，我不怕。”

“呵……”陆终瑞将小姬子搂在怀里，轻道：“谢谢你，落（LUO）姬。”

……

“陛下~”

“嗯？”

“冷~”

“怎么……”陆终瑞低头看怀里的小姬子，瞳孔骤然缩小：“你……”

小姬子嘴角溢出鲜血，虚弱：“陛下，我……我在来时……已经服毒，小姬子觉得，只有……有这样，才……才能留在……陛下……的……的身边。”

“怎么会……这么傻。”陆终瑞哽咽如孩提。

“陛下……”

“嗯，我在这里。”

“陛下……”

“别怕，我在这里。”

“……”

“落姬？”

“……”

“落姬……落……姬”声音哽咽，但却硬是没掉一滴眼泪。

“啪啪啪！”单参余拍着手走进大殿，身后是一片黑压压的叛军：“真是感人的一幕啊，陛下。”

陆终瑞轻轻将落姬放开，站了起来：“参儿，这便是你想要的？”

单参余手提着剑走上去，剑指着陆终瑞的咽喉：“明知如此，为何……不降？”

陆终瑞垂下眼眸：“朕如何能降？朕这一生啊，曾经以为自己拥有一半的江山和你，现在才明白，朕只有落姬和半壁江山。”

单参余握着的剑的手微微颤抖。

“参儿，大俞一半的江山朕本就许诺给你，另一半你若是想要，大可同朕讲，朕给你便是了。”陆终瑞死死的盯着单参余：“你为什么要背叛朕呢？”

“我要的并不是施舍，我喜欢争夺，凭自己的本事争取，这是你教我的，不知陛下可还记得十二年前，京城参家一夜之间惨遭灭门，是为了什么呀？”参余咆哮。

陆终瑞沉默。

“陛下如果忘了，那我来告诉陛下，是为了争夺我参家至宝。”参余红着眼。

“哦，原来参儿并不姓单啊。”陆终瑞苦笑。

参余：“对，我不姓单，我姓参，叫参余。”

“朕记得，你以前连剑都不会握，现在都会用剑指着朕了。”陆终瑞伸手握住剑刃，血滴着。

“朕现在教你杀人，你可要记住了。”

参余的脑子完全一片空白，他听到剑刃刺入皮肉的声音，剑刺穿陆终瑞的胸膛，陆终瑞双手满是血，伸手将参余拉入怀里，剑柄已抵住胸口。

“参儿……朕的那个誓言，怕是没了，因为朕，守不住这半壁江山。”

“……”

“参儿，对不起了，朕……朕不能与你偕老了。”

“……”

“还好，朕本天生白发，这……这也算是偕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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