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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一个不生不灭的影子

正月初三，天气晴朗，宜出行。

风巽吃完午饭，便给自家师傅打个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对方居然没有讲话，风巽还以为师傅出什么事情了，着急：“喂？喂？师傅？”

“嘤嘤嘤……”

风巽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师傅，别闹了。”

“新春时节，为师竟孑然一身，真是寂寞呀。”风乾栎还在继续演。

“你够了！”风巽忍无可忍，怒道：“明明是你自己把我赶出来的！”

“咳咳！”风乾栎有些心虚：“那个，巽儿啊，新年好啊!”

风巽翻了个白眼，直奔主题：“师傅，我想和你讲个事情。”

“要严肃的讲还是风趣的讲？”风乾栎认真询问。

风巽咬牙，道：“认真的！”

“嗯，好，巽儿，你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风乾栎秒变正经。

风巽站在陆终瑞家主屋顶楼，初春的风轻轻吹过，带着阳光的味道，但风巽却是心情有些苦闷。

“师傅，巽儿最近一直在做一些奇怪的梦。”

“奇怪的梦？”风乾栎好奇：“什么样的情景能让巽儿觉得奇怪。”

风巽目光看向陆终瑞家门前的河水，脑里浮现出一个银白色长发的帝王，和现在陆终瑞的模样。

“这梦的起因要从陆终瑞讲起。”

这么一说更是勾起了风乾栎的兴趣，问：“陆终瑞？他难道有什么更奇怪的情况我不知道？”

风巽：“陆终瑞变成愿魂之后便想起了之前的事情，然后他之前的那个丧葬道士，很巧合的就是前几世陆终瑞身边的人，那一世陆终瑞是皇帝，然后那个丧葬道士就整天叫陆终瑞坐陛下。”

“嗯……为什么那个丧葬道士会记得前几世的事情？”

风巽：“这个我也想不明白，他说他经常梦见陆终瑞，不过梦里的陆终瑞不是现在这种小白脸的样子。”

风乾栎停下了正在翻漫画的手：“梦见？不简单呐，前世的记忆竟以做梦的方式回想起来真是罕见啊，这位丧葬道士本身的灵力可能极为强大。”

“然后……最近，徒儿也会经常做梦，梦见那个名叫陆终瑞的皇帝。”风巽的眉头皱得很深。

风乾栎意味深长：“嗯……”

“所以徒儿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总会梦见那个名叫陆终瑞的皇帝，难道是因为那个丧葬道士整天在我耳边念叨着陛下的原因？”

风乾栎手上的漫画书突然掉地：“巽儿……你智商是不是掉线了？”

风巽沉默。

“巽儿，接下来我说的你可能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但我还是要说，你所梦见的就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而你的灵力本身也很强大。”

“哦，原来那些真的是曾经发生过的啊。”风巽的话语有些落寞。

风乾栎听出他话中的落寞，便难得认真的安慰：“无论那些记忆是悲是喜，那都已经过去了，巽儿你还是不要受它影响。”

“嗯，我知道师傅。”

“你知道就好。”风乾栎明白，他的徒儿啊怎么可能会明白？怎么可能不受影响？他那种性情一定会绞尽脑汁的想要弄清楚，但是风乾栎也没说出来，却问：“你在梦里是不是已经回忆起了全部？”

风巽惋惜一叹，道：“没有，我只是经常重复梦见陆终瑞遣我出皇宫时那种决绝的神情，还有那时我对陆终瑞说：‘好，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谢谢你今天放我走，下次见面，我便是逆臣，山遥路远，我们终究……走到尽头了。’

至于为什么陆终瑞会遣我出宫，我就没梦见过，在梦里我会经常问陆终瑞我们到底怎么了，然后在梦中的虚无里我总能听到陆终瑞回答：‘是啊，我们到底怎么了？’，所以师傅，我最近都快要被这些梦折磨疯了。”

风乾栎沉思良久，道：“既然如此在意曾经发生的事情，你直接问陆终瑞当初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要遣你出宫呗。”

“我……”风巽欲言又止，但还是没有继续。

“等等……那梦里你是男的还是女的？”风乾栎想到了重点。

风巽：“男的。”

风乾栎奸笑道：“我好像问到了空气之中有基情的味道！！！”

“君臣之谊！那是君臣之谊好嘛！”风巽炸了。

“嗯嗯嗯，为师懂，为师懂的。”

“喂！你电话讲完没？”这时陆终瑞突然就飘到风巽的身后。

风巽吓一大跳，差点就把手机给扔了出去，连忙跟自家师傅道：“师傅，我先挂电话了！白白！”

转头，像是一只炸毛的小野猫：“你干嘛！偷听我讲电话啊？”

陆终瑞抱手冷笑，轻飘飘道：“这样想你比较开心我并不介意！”

“拽什么！”风巽嘀咕并悄悄的瞪着陆终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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