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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泽就像一座雕塑濮洲梦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濮洲脸上的每一个微小细微的变化池泽都牵肠挂肚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连贺之也开始有些乏了似的眼睛也变得通红。
不过好在结束了。
“他得一会儿才能醒呢在此之前你要不要和我聊聊?”贺之对着杵在原地的池泽说道。
池泽有些失神不过好在倒也没有很失态。
池泽点了点头然后就和贺之出去了。
“濮洲有过重度抑郁还有轻微的躁郁症这个你知道吧?”贺之开门见山丝毫没有任何铺垫倒也颇有精英的作派。
“嗯知道。”池泽点头。
“其实我本来不该和你说这些的按理说这些应该告诉他家里人不过我听小梅说了你俩儿的关系特殊所以我想告诉你也是让你有所准备。”
“准备?”说实话池泽到这里不得不承认自己脑子混沌了贺之的意思是说自己难道可以帮濮洲做些什么?
“你知道心理疾病和精神疾病其实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这个你懂吧?”贺之看着池泽直言不讳。
“您是说濮洲他……”
“躁郁症本来就属于精神疾病虽然是可能是由于濮洲的抑郁症引起的可是性质毕竟是变了。”
“所以?”
“所以……你以为濮洲现在的精神状况很稳定那是因为他自己在克制并且对自己进行了反复地心理暗示例如“我不是神经病”之类的唉你别怪我说话直白你要知道如果不是到了一定程度我一定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贺之见池泽脸色有点不太对于是便稍稍地放慢了语速。
“其实我要说的就是如果濮洲的情绪处理不好或者受了什么刺激他……可能会疯……”
贺之的话就像一个锐利的冰锥刺入了池泽的心脏当冰锥化水他的心也被那寒冷刺痛得面目全非。
池泽有些坐不稳险些蹶了过去。
“你没事吧?”贺之伸手想要去扶池泽一把但是被池泽婉拒了。
池泽努力正了正自己的身子然后用很冷静的语气问贺之。
“贺医生那我能做什么?”
“劝濮洲配合治疗。他现在肯来我这其实就是想要找回他缺失的那部分记忆我不确定他丢了什么但是肯定和他的癫狂有关系我是怕他根本承受不住真相我听小梅说过其实她刚开始接濮洲这孩子完全是因为他父亲所以我想百因必有果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无论是我或者是别的什么人给濮洲做过那么多次催眠他都没有想起来的必定被他自己深深地埋藏了起来那一定是一个至少让他接受不了的东西所以我真不确定濮洲知道以后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贺之说得十分真挚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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