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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难受,所以喝酒酒格外容易醉。
所以现在喝的还没平时一半多的萧寒,就已经醉的酣畅淋漓。
指天道地的大骂一顿之后,犹不解气的他又瞅上了一棵苍松,对着它拳打脚踢一顿,直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这才被一直守候在旁边的六子抓住,背到床上,就此沉沉睡去。
一个人照顾三个醉汉,可算是要了六子的老命了,现在他才明白过来,侯爷不是不愿意和他喝酒,而是早就想好了,要留一个清醒的人好处理这些琐碎事情。
喝醉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好不容易把三个人安顿好,就一转身的功夫,打扫干干净净的屋子就被吐的一塌糊涂,难闻的气味差点把六子熏晕过去。
屋子外面,吃饱喝足的小猞猁习惯性爬回屋里想睡觉,可是刚进门,只吸了一口气,立刻四蹄如飞,疯一样的冲了出来,徘徊在门前,打死都不敢进去一步。
畜生都尚且如此,六子就更难受了!只是再难受,也得忍着!
在鼻子上塞两块碎布料,六子一边在心里暗骂,一边老妈子一样打扫起来,此刻的他,多希望去采药的是自己,留在家里的是大牛!
日落日升,等到萧寒再次醒来,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了。
大醉过后从来都没有舒服的,废了好大力气才从床上爬起来的萧寒只感觉浑身酸痛无力,嗓子里更是要冒火一般!
这也幸亏是老法制造的米酒,要是自家酿的的那些蒸酒,萧寒这时候应该头疼的像被小迹狠狠跺过一样!
“水,给我点水!”扶着发沉的脑袋,萧寒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人本来就在屋外侯着,反正等萧寒喊完,屋门很快就被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人。
门口的光线太厉害,照的萧寒眼睛都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根本看不清是谁进来了,只能看到他手里的大碗特别醒目。
不管这人是谁,萧寒先救命一般抢过碗,满满的一大碗水咕咚咕咚的就灌到了肚子里,直到喝得底朝天,他这才放下碗,长出了一口气。
这水喝的痛快,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张了开来,轻轻晃了晃身子,萧寒都能听见身体里的水声。
嗓子里火辣辣的感觉渐渐消退,萧寒捧着脑袋打量四周。
昨天的闷酒把自己都喝的都断片了,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这是在秦岭。
手不知怎么有些疼,有些地方还擦破了皮,萧寒一边朝手上吹着气,一边看了屋里一圈,等到眼睛也适应了门口照进来的强光,他这才看清,原来进来进来送水的是大牛。
“六子呢?”萧寒哑着嗓子问。
大牛拱拱手,跟萧寒说:“回侯爷,他昨天累坏了,现在还在外面的窝棚里睡觉。”
“累坏了?他干什么了?”萧寒抬起头,看着大牛问道。
大牛不自然的笑了笑,却没有急着回答。他说的是真的,就在昨天傍晚,他回来的时候六子就差不多已经快废了!
不过,他累成那样不是为了照顾萧寒他们,而是为了抓耍酒疯的小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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