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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草诗身后的远处,捂着肚子的刑左默不作声地悄然往黑暗更深处退去,抱着脑袋的耿剑依旧在地上痛苦呻吟,所以,当怀草诗越过地上瘫倒的人群时,已经没有谁可以阻止她。
从这一点来看,怀风花师徒二人再加上一个木青,三人就将这股不弱于一个天南这片土地上任何一个门派的势力给扳倒了,就算是今晚过后,消息飞出去也恐怕让人难以相信。
怀草诗在越过怀风花身边时,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怀风花摇了摇头,自古女子为情所负所伤,走不出自欺的幻梦,怀草诗今晚能如此做,怀风花只会替她高兴。
木青蹙眉回头,,微微恍神。
木青自然知道她是谁,不过如今近距离打量身后这位面色平静的女子,木青不得不赞叹万花谷确实是一块人美地灵的好地方。
她和师叔怀风花在属于她们二八年华的那个江湖里,定然是气质各异却同样芳华绝代的女子。
相比起叶韵和刘葳蕤正值容色越盛的花期,怀草诗和怀风花两人就像是花期过后,岁月沉淀下来的那一坛一以花蜜酿造的美酒,各有其神华内敛,虽没有一眼便夺目的震撼丽色,却有揭盖者才能品味的独有方向。
如今同出万花谷的两姝站在一起,怀风花的气质是沉静却高洁的兰香,怀草诗的气质则是那冬雪过后依然遗世傲立的寒梅。
不过冬雪霜寒过后,这一枝寒梅也多出了几分枯寂。
一声鼻音轻嗔将木青的思绪拉回,木青朝少女投去赧然的目光,少女是她的妹妹,欣赏女子姿色的目光自然不会落在被他视为亲妹妹的少女身上。
不过木青也有些诧异,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自己会有这番评头论足的心思。
“心愿不定,意马四驰,公子现在需沉静心神,收敛气机才是。”
不知道为什么要称呼他叫公子的木青,看向说话的怀风花,心神惊醒,受紊乱气机牵引而鼓胀飘摇的须发衣襟才慢慢平静下来,不过紧贴皮肤后,满是湿粘的鲜血,格外难受。
木青移动半步,等到稳住身形视野不再摇晃,才开口说道:“你是大师叔吧,我见过许左和白嘉禾了。”
怀草诗眼里的好奇与惊疑都一闪而过,她知道这人是谁了,嘉禾那妮子回来没少找芍药打听这人的事情。
心头心绪才起,马上就如今夜的大雾般被莫名情绪笼罩掩盖,怀草诗的视线晃晃荡荡,最终还是落到了慕容星的脸上。
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就算面对木青这般的年轻人,都能开得了口求得了饶的慕容星,在怀草诗走到她面前后,只是坦然一笑,艰难撑起的上半身半坐在地上,也不看她。
怀风花冷笑一声,“不敢看我师姐了么,你这种人怎么能够笑得这么坦然。”
木青目光不留痕迹地打量着怀草诗,恍然中夹杂着探究。
刚才在暗处观察那么久,他就有所猜测,出去了一趟,对于男女之间的情感纠葛,如今的木青也有些只可意会的不言自明了。
怀草诗看着身下这张同样没被岁月带走多少风姿的脸,平静说道:“你的抱负是不是总是需要一些人被牺牲才能做到?”
慕容星眼皮颤动,声音有条不缓说道:“父母子女,丈夫妻子,手足兄弟,亲情,爱情,友情,说起来都是些无价的东西,但是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就算是血脉相连的父母,他们的付出看似不需要的你汇报,何尝不是希望你能成材,能满足他们精神上的需求。”
场中众人都没插话,就连觉得慕容星是在歪理邪说的木青,也从最开始的难耐聒噪变成蹙眉沉默。
慕容星抬头看向众人,因为这个动作而扯动了遍布全身的那份拳势,真是一股生不如死的感觉。
他在木青脸上多停留了一瞬,嘴角扯动继续说道:“所以每个人都有价值,那些倒在地上的人,之所以会到在地上,便也是因为他们的价值不够,而你们,你怀草诗,你怀风花,能够安然到现在,也是你们的价值。”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无缘无故的,被牺牲,都是价值使然。”
慕容星停顿了一下,将怀草诗口中的“被牺牲”解释成了价值使然。
“那就没想过他们同不同意?”木青蹙眉问道。
慕容星眯着眼睛,视野便也成了一线,他发现是将自己重伤至此的年轻人在开口,摇头嗤笑一声道:“妇人之仁罢了,难道我要别人死,杀死别人之前,问一句,你愿意死吗?别人就会同意?”
慕容星吐出一口血沫,“不过是看谁的剑更快,拳头更硬罢了。”
“你!你这是不讲理!”张芍药双眼瞪得浑圆,鼻息粗重,直接拔剑出鞘,恨不得先师叔一步把面前这人砍死作数。
木青蹙眉深思,脸色古怪,慕容星所言所行都很可恶,木青却找不到什么言语去反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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