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尭王举起剑,眼中充满愤怒,快速在空中一划。一道闪着寒光的月牙状风刀,直冲玹羽而去。
意识还未完全恢复的玹羽根本躲闪不及,风刀切割皮肤的痛感犹如触电一般,他痛苦地大叫起来。
尭王头发的颜色变得比刚才还要深,冲破了白色发带的束缚,随风在空中乱舞。眼睛也由刚才的血红色变成了深红色,直勾勾地瞪视着倒地不起的玹羽。
“这叶针怎可能是你父亲的?!寡人不允许你在这里胡言乱语!这叶针、这叶针只有、只有寡人的……”
说着,尭王突然双手抱头,痛苦地单膝跪地。融丕和广乾见状大惊,相互看了一眼之后,赶忙上前去搀扶。
两人的手还未碰触到他们主上,尭王又腾身而起,向着玹羽飞扑过去,同时风刀再次发出。
伤痕累累的玹羽狠命向旁边躲闪,擦身而过的风刀,将树林中的大树一棵棵拦腰斩断,横七竖八地放倒在地。
“为何你们君臣都会执着于这叶针?”
望着眼前显然不大正常的尭王,玹羽不解的同时,心中升起一股恐惧,是受到死亡威胁的恐惧。
他不断躲避着尭王的猛烈进攻,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然来到了沥有礽的所在之处。
此时的玹羽无法再移动自己的身体,他知道如果自己躲开,身后的沥有礽一定躲不过尭王的攻击。
他快速站定,双手握剑,凭借自己仅存的力量,迎上了呼啸而来的风刀。声声脆响之后,迸发而出的火花照亮了玹羽惨白的脸。
“陛下!”
沥有礽惊叫出声,清楚玹羽这么做都是为了保住他的命,他想代替玹羽去承受这一击,但却连站起来都做不到。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憎恨自己,如果不是为了他,玹羽现在也不会陷入如此险境。
“快走!”
玹羽的声音坚定,但沥有礽却听得刺耳。他帮不了玹羽,留在此地只会拖他后腿。没有时间犹豫,他必须远离,不能让玹羽分心。
沥有礽躲开了尭王的攻击范围,招呼被打散的侍卫,准备伺机而动。
“这叶针是寡人弟弟独创的疗伤之物,而你却拿来做了武器!还说是你父亲的!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没有错!果然没有错!就是你们!就是你们!快说!你们到底把寡人的弟弟藏到哪儿了?他到底在哪儿!?要见他!寡人必须见到他!”
冲过来的尭王和玹羽剑对剑地交锋,每一剑都充斥着他满腔的怒火,还有微隐其中的悲伤。
虽然尭王的话有些让人摸不着头绪,但玹羽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猛地睁大了眼睛。他清楚地看到了尭王那狰狞的脸上出现的哀伤,是那样的叫人不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弟弟到底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你们掠走了他,要我们兄弟分离二十二年都无法相见!寡人一定要将你们虹国踏平,才能解寡人心头之恨!”
话音刚落,从尭王的剑上传来了成倍的力量,压迫着玹羽。定睛一看,尭王手中的那把利剑已然变成了两把,手持双剑的尭王在空中优雅地划着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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