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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是九天仙女，天堂是你的家，你去过杭州了，如果再去一趟新疆，就等于去过两次天堂了，而我这凡夫俗子，也可以跟着你沾沾仙气了。”

“哪有呀，不是华主任，哪有我的今天哪？”

“唉，这都是缘分哪，如果咱俩不是在春水桥上相遇，咱俩可能就不会在一起工作了。”

“是啊，要不说你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呢。”

华年笑笑，点点头，然后又笑笑，摇摇头。

华年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呃，锦瑟，你读研究生不是中文专业的吗？有情调，有素养，有见识，有智慧，咱这一趟去新疆要不你全程负责吧？”

锦瑟一听，头摇得像拨浪鼓：“华主任，那可不行，那可不行。我刚出校门啥都不懂，不行，不行。”

锦瑟直摆手，华年笑了，说：“跟你开玩笑的，跟我在一起，不会让你操心的，你只管放心玩儿就行了。”

锦瑟抿着嘴唇一脸幸福地点点头。

第五章

温暖

就在华年安排去新疆调研考察相关事宜的时候，华年接到春水县的上级单位平原市市政府的传真件，说是市政府发展研究中心的刘副主任下午要带几个人到春水县了解一下城乡一体化工作。

华年不敢怠慢，把分管城建股的副主任贺一鸣、城建股股长皮实，还有秘书股股长苗叶，都叫到他的办公室开会，商量接待的事情。

锦瑟进来倒水，华年说：“锦瑟也坐下听听吧，不定有什么跑腿儿的事呢。”

锦瑟不说话，华年偷偷看了看锦瑟，锦瑟满脸忧伤，很不开心的样子。

锦瑟没有多少花花肠子，什么事儿都写在脸上。华年阅人无数，锦瑟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他。

锦瑟听话地坐下了。华年说了如何联系调研单位，在哪儿开座谈会，在哪儿请吃饭和住宿，以及谁来陪同的问题。这些事情，都逐项安排好了，华年最后强调说，这事儿由贺副主任全面负责，而他华年也全程陪同，毕竟是市政府发展研究中心的副主任嘛，虽说各为其主，彼此之间没有直接的隶属关系，但到底是上级领导机关下来的副县级干部，还是要服务好接待好配合好的。

在这方面，在人情世故方面，华年还是很注意的，他本来就是一个细心的人，比如，逢年过节，他总要给那些熟悉的半熟悉的甚至只有一面之交、只留下电话联系方式的人都发个祝福短信。以前的亲朋故交、同学同事，只要来找他了，他能见就见，能帮忙就帮忙，能请吃饭就请吃饭。当然，不用公款，都是他自己掏腰包，在街头小店里弄两杯喝喝，不摆谱，但动真情。

平时见到熟人，华年总是大老远地热情打招呼，不像有些领导，官越大架子也越大，走路横着走，眼皮儿往上翻，一副看不起人的狂傲的神态。

与人为善，而不是以人为壑，更不是与人为敌，这是华年的处世原则。所以，华年不论到了哪里，人缘都很好。他不论离开哪里，在开欢送会的时候，总有那么几个人率先哭出来，真是在哭，这么一哭，全场人都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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