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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年走了，苗叶伸出头来看，问华年有什么事没有，华年说没有。

华年前脚刚走，锦瑟也跟着出门了。苗叶心生好奇，她拿的有华年办公室的钥匙，她打开华年办公室的门，推开华年办公室的窗户，伸出头往楼下看，看到华年的车就停在办公楼前，车灯亮着，锦瑟来到车旁边，打开车前排副驾驶的座位，钻进了汽车里。然后，只听一阵汽车轰鸣声，汽车远去了。

苗叶是秘书股股长，她知道华年的司机何勇已经提前骑自行车回家了，华年说是讨论材料估计会很晚，不让司机在这儿久等，华年要自己开车，却原来是要自己开车约锦瑟出去干什么勾当呀。苗叶气得怒火中烧，直想追上去狠狠地打锦瑟几个耳光，再骂几声你这个臭婊子臭不要脸的，方才解心头之恨。

夜深沉，树朦胧。大街上此刻人影稀少，只有那些夜行人来去匆匆。一日繁华刹那沉寂，使人说不出的轻松，终于找回了生命的本真和世间的底色。

华年开着车，锦瑟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华年把车开得很慢很慢，他想和锦瑟多待一会儿，享受这难得的两人共处的曼妙时光。

两人一路无话，都不知从何说起。

汽车经过春水桥，这一会儿，桥上人影稀少，桥两侧的石栏杆上挂上了七彩霓虹灯，古老的石拱桥焕发出了现代气息。

华年想起了与锦瑟初次相遇，就是在春水桥。

春水桥，这古老的桥呀，把华年和锦瑟连在了一起，从此，生命中有了一个你。佛说前生五百年的回眸，才换得今生的擦肩，一次不期而遇，竟唯美了曾经，泛滥了忧伤，芬芳了时光。

华年打破了沉寂，问锦瑟：“锦瑟，还记得咱俩初次见面吗？就是在这座桥上呀。”

锦瑟扭头看着春水桥，桥两端的那两棵老槐树在夜色中默默守望，就像此时的华年和她锦瑟。

“嗯！”锦瑟说。

“真是命中注定呀，我就在想，有时候世界上的事情为什么就那么巧呢？刚好我的车碰倒了骑电动车的妇女，而你又出手帮忙，我呢正好是你那天参加面试的主考官，哎呀，有些事儿，真是说不清楚，说明什么呢？只能说咱俩有缘吧。”

锦瑟说：“华主任，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华年说：“什么日子？整天忙，忙得头昏脑涨，也不知道忙的啥。一天时间唰唰地就过去了，真的过晕了。”

锦瑟说：“华主任，今天是农历五月十五呀，月圆之夜。”

“噢，五月十五？”

华年把车停下来了，落下车窗玻璃，伸出头往天上看。

天空一片紫红色，那是城市里的雾霾和灯光污染惹的祸，苍白的月亮若隐若现，全没有月圆之夜的景致。

“是啊，月圆之夜，这是个美好的日子呀，就像咱俩现在这样。”华年自言自语地说，“可惜看不到月亮了。”

“月圆之时，却云遮雾罩，人生可能就是这样的呀。”锦瑟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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