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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叫司机何勇，他心里堵得慌，他还没有从失去锦瑟的伤痛中走出来，他想走走散散心，不知不觉，他又来到了春水桥上。

华年站在春水河桥头，这是他和锦瑟初次相遇的地方，是他美好回忆的开始，也是他终身痛苦的开始。桥，为什么是春水桥？这是一座连心桥？还是一座奈河桥？这是阴阳之隔？还是冥冥造化？

天色已晚，桥上的车辆和行人少了许多，桥上的路灯依然明亮，挂在桥上的霓虹灯闪烁着七彩光芒，仿佛在兴奋地迎接华年的到来。

夜深沉，清冷的寒风更加强劲，华年看不到未来，更找不到玄机。夜的黑，黑几许？夜幕中有多少魅影在晃动，华年不由打了个冷战，他真的害怕了。

“兄弟，你干啥哩？”

华年扭过头，一对散步的老年夫妇从他身边经过，可能是看到华年一个人站在桥头好生奇怪，于是问道。

华年说：“噢，老人家，我没事儿，我随便转转。”

“前些时这里有个姑娘跳河自杀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可不能想不开呀，我们都是过来人了，我们就相信一条，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噢，这对可爱的叔叔阿姨多虑了，以为华年也是想跳河自杀的。

华年笑了：“谢谢叔叔阿姨，您是好人，放心吧，我没事儿，我只是随便转转。”

“那就好，那就好。”老年夫妇相互搀扶着依偎而去。

华年瞅着老年夫妇的背影，能在晚年时光，能在寒冷的冬夜，就这样从春水桥走过，这对饱经沧桑的叔叔阿姨多幸福呀。

想起锦瑟，华年站住了，站稳了，他知道，他要好好地活，不能胆怯，不能退却，不能倒下，不为别的，只为了锦瑟，只为了锦瑟不明不白地离去……

第十五章

沉沦

华年想来想去，又想到了春水县公安局治安支队支队长邱刚。不行，还得找他，不找他真的无人可找了。但是，邱刚已经明确说了，人家不想管这事儿了，再找他一则是让人家为难，二则人家肯定会推掉，只会自己搞个很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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