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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桥桥头依然是那么热闹，桥头的两棵老槐树依然从容，笑看人世沧海变迁，卖水果的小贩们热情地招呼着路人，小喇叭大声播放着宣传广告：“香蕉香蕉，十块三斤。”“苹果苹果，十块五斤。”河边公园里的老人们有的在打牌，有的在下棋，自得其乐，还有那些唱戏的老人，男的拉弦，女的唱戏，神情专注，如痴如醉。

遇见，便是前缘；刹那，便是永远；转身，只有怀念。

人生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人生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人生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人生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华年对着春水河轻轻地说：“锦瑟，真的好想你，想你的笑、你的哭、你的声音、你的撒娇，你永远在我心里，从未走远。虽然繁华成烟，纸鸢向远，红尘如梦，虽然历经沧桑，但是我还要说，认识你，真好！唯愿你在天国依然美丽，永远欢笑！”

华年挥了挥手：“再见了，春水县；再见了，春水桥；再见了，老槐树；再见了，锦瑟……”

尾声

转身

一个月后，就该祭灶了，过了祭灶，就该春节了。

下雪了，京城下了很大的雪。人们都早早地回家了。“上天言好事，下界降吉祥。”人们为老灶爷烧纸敬香，祈盼来年平平安安、顺顺当当。

华年没地方可去，还没有放假，他不能回春水县的那个家，他迎着漫天雪花来到了地坛。

雪落地坛静无声，地上洒满了细碎的雪粒，偶尔有呜呜的风声从苍老的柏树枝丫间掠过，给傍晚的地坛平添了肃杀阴冷的气氛。

华年经常吃完晚饭来地坛散步，他供职的中兴县域经济研究所离地坛不远。地坛是锦瑟喜欢的地方，也许，锦瑟到了另一个世界之后，魂灵还会到地坛飘荡吧；也许，某一天，在地坛，他还会遇到锦瑟吧，即使是她的魂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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