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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能造反成功,第一个就要把那杂种活剐了为我娘报仇,他就不配坐在皇位之上,明明我才是涂修皇族正统的血脉……”
“嘿嘿嘿不过刚才那个小少年倒是个绝色的,虽是没瞧见正脸,但就那背影都是极品,比那醉芳庭里的花倌不知强了多少倍,到时候等暴君死了,便只能被我压在身下日日疼爱了……”
是涂修誉丰。
那日宫宴之后,赵易安和涂修誉丰都被带到了罪奴庭,没几下两人便将有的没的都招了,因此武帝也趁此机会将宸安王麾下的全部势力一网打尽,一夜之间,宸安王府就从皇都消失,原本的府邸也被一户大商贾代替,对于老百姓而言似乎只是一个饭后的谈资,却引不起任何人的在意。
而这一切都是武帝手下魇龙卫的手笔。
至于涂修誉丰和赵易安则是都被关在了罪奴庭,而武帝似乎也就忘记了他们的存在,这一晃便过去了小半年。
赵易安昏沉的眸子看了看对面监牢中隐约能见的影子,勾了勾唇,不屑道:“虽是暴君,却也比你衣冠禽兽好。那人可不是你能肖想的,要是想多活几日,倒不如管好你的嘴。”
涂修誉丰本来还是恐惧的,但后来发现他把一切都招供后就被好吃好睡的关在了这里,便又暴露他本来的性子。
“啐,赵易安你可真是又当婊。子又立牌坊,也不知道当初是谁,我一招手就跟来了,日日同我宿在青楼楚馆,怕是还想宿在我榻上吧?”
“怎么,就一个白发的小倌儿我还说不得了?哼,等什么时候暴君厌弃了他,还不知道落得个什么下场?要我说还不如跟了我,至少我还是个怜香惜玉啊……”
宸安王是个喜好享乐又混不吝的人,眼见现下不用死,倒是满脑子的享乐靡靡之语都蹦了出来,完全忘记了几月前他还是多么恐惧着武帝。
“呵,”经历了罪奴庭的一顿教训,赵易安的性子倒是有了些变化,对于涂修誉丰的挑衅也不放在眼里,只是懒懒又躺回了草垫之上,心中数着日子,也不晓得这般日子何事是个头。
那头涂修誉丰还在夸夸其谈,又是讽刺武帝、又是臆想白渺,直到半天没得到赵易安的反应,才终于嗤笑一声,便也翻身侧倒一边,没几下就睡了过去。
不过当天夜里,赵易安隐约听到了锁链的声音,等他睁眼一瞧,便见带着龙纹面具的黑衣人一刀了解了涂修誉丰的生命,而他自己则是在一道白光中失去了神志。
那晚,罪奴庭中的宸安王被武帝派去的魇龙卫处决了,至于那原宣平侯府世子则是不知所踪。
几日后,一毁容哑巴的青年带着一队人马去往了西北,表面上说是皇商,可实际上却是押运着一队的兵器,送予那北平王褚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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