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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武帝看出了白渺隐藏在乖顺下的不安,“朕允了。”
船只本就在寒江上晃动,而在白渺的要求下,武帝今日格外凶勐。每时每刻白渺都感觉自己像是被勐兽盯上的猎物,恐惧中夹杂着兴奋,以及被武帝占有后的安全感。
武帝的动作很凶,激烈中也叫白渺感受到了身体上轻微的疼痛,可只有这样的感觉,才能叫他在颠簸中紧紧抱住男人的脖子,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对方。
从晌午到傍晚,武帝抱着瘫软无力的白渺重新擦洗了一遍身子后,便搂着人趟进了被窝。
白渺的手紧紧拉着武帝的衣襟不愿放开。在被玉殊抓住的这几天里,每一分每一秒于白渺而言都是煎熬,两辈子他第一次遇见玉殊这样偏执病态的人。在玉殊的眼里,白渺隐约能看到一种疯狂且充满了毁灭的感情,他不明白从前都是以朋友相称,怎么对方会突然出现这样的情感?到底是他太迟钝,还是玉殊太能伪装?
比起武帝充满独占的感情,玉殊的那种自我感动式情感只叫白渺觉得满心作呕,甚至还叫他害怕、恐惧。在被玉殊按在水里即将窒息的时候,白渺那时险些对水产生了抗拒的惊惧,幸好啸风来了……
仰头亲了亲涂修霆的嘴角,白渺将自己埋在了男人怀里,闷声道:“陛下抱着我睡。”
“好。”
武帝垂眉,炽热的手掌一下、一下抚摸着少年的后背,是安抚也是诱哄。
在令人心安的温度中,白渺燃起的睡意越发浓烈,最终在武帝的怀里彻底睡去。
涂修霆看着少年的睡颜,心中的郁气有所舒缓,他的手掌不停地在白渺背后作安抚,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看着对方的睡颜。
在静谧之中,武帝也缓缓闭眼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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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船尾的木桩上挂着麻绳,麻绳的另一头伸入江中,正好五花大绑着被抓起来的玉殊。他身上有好几处都是被白虎咬伤的痕迹,也不曾有人为其处理,便按着武帝的吩咐将人绑着扔在水中。
那麻绳的长度正好能叫玉殊露着上半截身子,淹不死他,却冻得厉害,直接叫玉殊好好体验一回白渺那几日受到的折磨。
玉殊嘴里被塞着破布以防他咬舌自尽,此刻他被船托着在水中,下半身冰冷刺骨,被湿濡的布料紧紧贴在皮肉上,黏腻得难受。他面上苍白无血色,可眼神却像是深渊恶鬼一般,紧紧盯着船舱一侧的木屋——他知道,那是武帝和白渺待着的地方。
纵然是到了此种境地,玉殊也依然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当初冒险此行,便是算好了一切,却没想到依旧没能逃出那暴君的掌心,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恨恨看着船舱的方向,心中的不甘再次涌现,这可惜却无处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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