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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极为难受,一遍又一遍地叹气,最终还是走到了越昭的房门外,叩了叩,低道:“昭儿,我们谈谈。”
有些事情不得不交代。
她等了片刻,越昭才开门,全无以往敬重她的神色,只有封闭的冷淡,也没有让她进入房间谈话的意思,只是站在房间门口。
沈如初无奈又难过,但还是语重心长地强调正事道:
“昭儿,你努力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继承人的位置,现在越洛已经自暴自弃走了,你这个时候不能再让你父亲失望了,知不知道,无论怎么样,我不会害你,昭儿,你自己好好掂量该怎么做,我相信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让我们伤心的,对吧。”
说完,越昭不知道自己回应了什么,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房间门口便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越昭站在那里,一动未动,不知不觉抿紧了唇瓣,有种下意识的反胃。
又是父亲,又是继承人。
从小到大,他的人生里便只有将军继承人这一件重要的事。
他所做的一切,无论愿意不愿意,都是为了这个,为了得到父亲的赏识。
从小他只要没做好,母亲不会打他,也不会骂他,只会用一种淡淡的带有蔑视与不满的眼神,掠过尚且年幼的他的头顶。
伴随着一声低低的叹息:“你这样,怎么配做继承人?”
这句话,几乎贯彻了他整个童年,成为了令他不断惊醒的梦魇,他只能更努力,更虚伪,舍弃掉生活里的玩乐、朋友、甚至真实的情绪,做着母亲叫他做的一切。
看着曾经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哥哥,如今变成一只过街老鼠,人人厌恶后,他心里只有快意,只有愉悦。
感觉终于翻了身,从那沉重的枷锁下喘了一口气。
凭什么只有他在失去?
他牺牲了这么多,如果还没有得到继承人的位置,那他的牺牲算什么?
越昭看着这么多年来最碍他眼的人,这个所谓的哥哥,理所当然地要拿着这战利品去他眼前炫耀。
可那个草包哥哥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仅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冷淡眼神看他,还满不在意地嗤笑他虚假,一改从前的愚蠢,变得冷静且漫不经心。
似乎继承人的位子,对哥哥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而他却还要在这里继续挣扎,为了实现母亲的期望,为了不再被周围的人低看议论,像个可怜虫。
一无所有,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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