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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然沉默稍许，道：“知道。”

“那为什么不报告？”

“我以为自己能搞定。”

“你以为？”唐少羽眯起双眼盯住沈安然：“作为二七届最优秀的毕业生，犯下这种原则性的错误就以一句‘我以为’蒙混过关？”

沈安然看着唐少羽，没说话。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银哨子奖的，但在我看来，当时的奖项应该是颁错人了。”

“为什么不说话，是默认了么？”

“不是。”沈安然盯着唐少羽道：“我觉得长官你是在做人身攻击，对于这种不必要的问题，我可以选择不回答。”

唐少羽笑，随后将面前的文档合上。

沈安然看着，没说话。

“你觉得我刚才的话是对你的人身攻击？”

“是。”

“那你为什么不说实话？”唐少羽一脸讥诮地看着沈安然：“你要是说实话，我可以当面向你道歉，承认是我说话不当。”

“你不敢。”

沈安然微微皱眉。

唐少羽笑了笑，起身走到沈安然旁边，坐在审讯桌边上跟沈安然说话：“我是听说过你的，你之前是个优秀的学生，甚至是优秀的卧底，由你参与的案子都顺利告破，甚至还抓到了王成这种大毒枭。可现在呢，优秀的警察被关在审讯室里接受审问，而且还不肯说实话……”唐少羽说着，转过头看着边上坐在边上的沈安然：“我问你，你考入警校的初衷是什么？”

沈安然沉默着没回答。

“为了掩饰自己犯下的罪证？”

“不是。”

“你之所以出现在顺天码头，就是跟你口中所说提供重要线报的线人互相勾结，由他出面去劫荣安庆手底下的一批货，你就在后面做接应。”

“不是。”

“如果不是，那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荣安庆下毒手想杀了他？”

唐少羽盯着沈安然道：“不说话就能当事情没发生过了么？”

沈安然沉默片刻，抬起头看向唐少羽：“你刚才不是问我考入警校的初衷么？”

唐少羽挑眉：“恩？”

“为了证明自己。”沈安然目光坚定地盯着唐少羽道。

唐少羽闻言眼神微微眯了眯，盯着沈安然看了几秒后直起身，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与沈安然面对面地坐着：“既然是为了证明自己，那为什么还要去干那些犯法的事？”

“我没动那批货。”

“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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