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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然枕着手臂看天花板的小灯：“最喜欢的是月光曲？”

“它是我第一次参加比赛弹得曲子，后来还得了奖，所以对我来说比较意义深刻。”靳笙说着侧过头看向旁边床上的沈安然：“你呢，你小时候有什么喜欢做的事？”

“拆东西算不算？”

“拆东西？”

“恩，比如说家里的收音机，电视机，风扇什么的，我都喜欢拆，拆完之后又给装起来。

“能装好？”

“当然装的好，我能拆的东西都会装。”

说到这个的时候沈安然有点得意，但因为是跟靳笙在一起，又说小时候高兴的事，所以沈安然的状态是放松的，并没有觉察到自己此刻说话的语气。

靳笙笑：“那你第一次拆完东西又给装好是几岁？”

沈安然想了想，道：“四五岁左右吧。”

“拆了个什么东西？”

“大哥房间里的电视机……是趁大哥上学的时候拆的。”

“四五岁就能把拆掉的电视机装好了？”

“很简单的。”

“里面有很多零件，你这小脑袋怎么记得住？”

“我从小记忆力就好，大哥二哥都比不上我。”沈安然望着天花板亮闪闪的小灯，记忆也—下子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小时候：“我拆完大哥的电视机后又重新给他装了回去，大哥回来之后都没发现我拆过它。”

靳笙望着沈安然的侧脸，打从心底里为自己儿子感到骄傲和自豪。

“后来拆多了就被发现了，大哥也没责骂我，反而把电视机搬到我房间，让我随便拆着玩……我还拆过二哥的玩具手枪，那个太容易了，我拆了一次装回去后就不想拆第二次了。”沈安然说着突然发觉房间里安静了，转过头才发现靳笙正专注地看着他听他说话，心里稍稍一怔，顿时感觉到不好意思，又不动声色地将脸转过去了，继续望着天花板的小灯，道：“你跟我小叔怎么遇上的？”

“之初……”

提到沈之初，靳笙就不像刚才那么爱说话了。

沈安然侧过脸看向靳笙：“不想说就算了，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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