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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孩子
文通塞了一颗金桔在李云赋嘴里:“大理寺的案子还要知会你一声么,云赋兄,吃桔吧……”
李云赋窘迫的含着说:“文通兄提醒的是,我逾矩了。”
沈是缓和了下,朝两人叮嘱道:“饮酒误事,早些回去。”
文通愣道:“沈兄不一起吗?”
“府衙还有案子,改日再聚。”沈是拱手拜别。
李云赋似乎有些失落,作了个揖和文通走了。
沈是站了会,背着手走进书房,拿起那支香看了两眼:“沈兄,你这死的,真是一言难尽……”
那他呢,借尸还魂?
向来不信鬼神之说的沈是,生出了空闲下来,要去烧香礼佛的念头。
沈是唤了下人,将香撤了去,顺便净手,温热的水浸了两三遍,仍是觉得手上还残留了些毒性。
沈是去了大理寺。
孟洋已久候多时了,他在堂前来回踱步,像个没有城府,一心挂念妻子的普通人,可丰姿隽爽的样貌和绫罗珠玉的装点,让他又格外不凡。
沈是一跨过门槛,他便迎了上来,感激的说:“多谢沈兄还我兄弟清白。”
“他没做,自然无事。”沈是往里走。
孟洋将龙镖头交出来时,便没抱能出狱的希望,他意外的说:“沈兄身陷险境,却能保持公正之心,不被善恶遮蔽,明察秋毫,才使我兄弟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孟某着实钦佩。”
沈是坐在了高堂上,摆手道:“奉承话不用说了,你看过虞书远了?”
孟洋轻微摇头:“还没……”
“孟兄平日生怕片刻耽搁,今日却……”沈是理着案卷,抬头看去:“有话不妨直言?”
孟洋跪了下来:“沈兄即有青天明镜之心,为何看不出我夫人蒙受冤屈。再过几日便是除夕了,难道沈兄忍心见无辜之人,被困囹圄,不得团圆吗?况且……大人请医治过我夫人腿伤,难道不知……”
沈是俯视着他,缓缓地说:“此案无物证,虞书远又死咬不放,我若不是见她可疑,不愿枉杀无辜,早就可以秋后问斩了。”
孟洋一尺万金的衣袍压在地上,他毫不怜惜的往前膝行,靠近沈是,哽咽的说:“大人,若是尸首永远不见,我夫人便要在牢房里关一辈子吗?”
“解铃还需系铃人。”沈是叹了口气,扶他起来:“孟兄,印章在你手上了,虞书远出不出这道牢门,靠的是你啊……”
若人证反口,又无物证,此案便可以作废。
孟洋低了头,将信将疑的问:“我与沈兄非亲非故,何以得沈兄如此相助?又为何不曾告知我夫人……”
“孟兄不是说我青天明镜,不想见到冤假错案罢了。”沈是笑了下:“何况清官难断家务事,你都不说,我掺和什么劲。”
孟洋心有所感,他不信有正直之仕,但也知语有六分真,才足以迷惑人心,不管沈是什么目的:“沈兄,这份情,我承了,日后会还你的。”
这句话,比孟洋说过的所有话都不走心。
沈是不在意的翻起了卷宗:“新春将至,孟兄还是抓紧时间吧……”
孟洋不再客套的往牢房走去。
虞书远慵懒的倚在榻上,手里拿着一卷话本子,她看的入迷,水袖落在了手肘处,露出一片雪白的藕臂,在廉价的衣物衬托下,显得更加如珠如玉。
她正看在入迷处,嘴角噙着一抹笑,柔顺的青丝用一支木簪斜斜的挽着。
孟洋顿了脚步,不愿去打破这片静好岁月。
她又翻了两页,笑的花枝乱颤,发上的木簪,摇摇欲坠。
孟洋接住了那支木簪。
虞书远的笑没了。
孟洋看了眼她腕间,明明废了,此生与瓷器无缘。却又将自己变成了瓷做的人物,冰冷无情。
孟洋一只手柔情似水压着她鬓角,调整到一个自己以为舒适的角度,另一只手才将木簪别回发间。
虞书远不理会的继续看书。
“在看什么?”孟洋去抽她手里书,虞书远拉着不放,瞪了他一眼,娇俏多情。
孟洋瞥了眼扉页上的署名,轻笑道:“白衣卿客。夫人喜欢,那我明日请他入府,为夫人一个人讲故事可好?”
虞书远溢出一声不屑的哼声,毫不留恋的将手里话本丢了:“想要就占有,得不到就毁灭,孟洋,你也就这点伎俩了。”
“所以夫人也不要考验我太久了,一直得不到,会走火入魔的。”
孟洋拉过她的手,照旧替她上着药,他不介意虞书远说什么,和他在一起就好:“夫人的手又瘦了许多,想来是饭菜不合胃口。原以为当年夫人救下的是个知冷知热的人,现下看来倒不如卖去怡红院,还有些作用。”
虞书远救过孟府很多人,因为他们原本就是孟洋和她博弈的牺牲品,为了引起她注意,无辜被牵连的可怜人。
“那你呢?”虞书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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