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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王夫人？”白无忧问道。

那鬼魂幽怨地望着他，缓缓点头。

“你是落湖而亡？”

又点了点头。

“那为何不去投胎，还要逗留于此？”

“等人。”鬼魂幽幽开口，散不尽的愁绪。

“等主君。”

继续点头。

“他害得你心念成痴，投湖自尽，却又另结新欢，你还等他做什么？”

“投湖自尽？”鬼魂不解。

见她一脸茫然，白无忧追问道：“难道不是么？”

这鬼本就没有脑子，又历经累年，前尘之事忘得七七八八，只有着一股子执念，盘踞在此就是等着那未曾归家的郎君。

白无忧见她实在想不起来，想起临走陆九九说杨美人有问题，难道王夫人之死另有隐情？难道她其实是被人害死的？

没有细想，他便收了王夫人鬼魂，一路赶往杨美人寝宫，若真有人谋害前夫人，最有动机的便是这个杨美人，不若让二人对峙，真相可知。

水牢里的水又放了一次，此时已没过腰际，对陆九九倒是没有什么损害，她捧着金铃，默默念着沐雪唱得几句词。

那词哀怨，却饱含深情，写得是等待苦楚，说明她一直等着帝王归来。

当年已有人回宫传信说主君重伤，可见人是在军营之中，若真是伤重不治，尸身也要回归铁甲城，举行国丧，葬入王陵，等了那么久的人，不可能等不了他的尸身，不见最后一眼便投湖自尽，很不自然，除非她不是自尽。

陆九九隐隐猜到了些真相。

此时杨美人宫中空无一人，镜子背后的窗户大开，屋中美人早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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