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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有道较深的血痕,不好好做处理,很有可能会导致败血症,当然,处理过了之后,白公子的背上也会留寸许明显的伤痕。”
“踝骨脱臼,因绳子绑的太紧了,血液不通顺,做好残疾的准备,当然还要看日后的恢复状况。”
凌宛听这些句子一串又一串的从李大夫口里那样残忍的蹦出来,甚至都不给他一口喘气的机会,无尽的恨意、悔意在他的胸腔里激荡,简直要让他咬碎一口牙。
杀了楚歌、杀了那马夫,这般恐怖的想法似虫蝇一般嗡嗡嗡的在他耳朵边吵闹。
如果白露眼睛这么一直闭下去,他说不定就真会将这可怖的计划实施下去。
但如果白露能醒来,叫他死他也愿意。
凌宛的声音里带了些抖,那些慌乱和心悸全都是一个字一个字抖出来的。
他抓住了李大夫的手,通红的眼睛里满是癫狂之态。
“你不能让他死。”
李大夫只能先安抚面前这个病人的心理状况。
“殿下您先出去,有你在手术都不好展开了。”
凌宛再那样深深的看了白露一眼,像是要把白露整张脸印刻在他的记忆里,再也不忘却。
半晌之后,凌宛像是黏在这地板上的脚才拔了起来,向外走去。
这漫长的手术做了一整夜,凌宛便守在门外一整夜没合眼,因为长时间一个姿势的站着,他整个人都木了,不止是身体木了,他的心也跟着一块木了。
白露还未被宣判死活,他的心就先一步踏入了白露给他挖的华丽陵墓。
直到他靠着的这扇门被李大夫推开,李大夫满手血迹的走出来,凌宛一点一点木下去的心情才一点一点的又重新活过来。
他像一个缺乏机油润滑的木偶,关节处都僵硬的格拉格拉响,每一个动作都像一个刻意暂停的镜头。
凌宛一出声,喉咙就像破了一般,声音嘶哑又难听。
他近乎乞求般的问道:“他怎样?”
李大夫咳了一声,说道:“命是保下来了,命数却保不定的。”
凌宛的身体在那一句‘命是保下来了'之后松懈了下来,精神上也是,这一句话便有这样神奇的功效,将他半入土的身躯硬生生的拉扯了出来。
他的步履有些跌撞,很难想象那个曾在沙场上叱咤风云的小王爷居然会有像这样的失魂落魄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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