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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轻轻眼底的冷意越发深。
那群人兴许不知道凤一威这个人是谁,但是凤家,他们清楚。
“这个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妇人们怯懦的很,她们只是被支配的人,又怎么可能主导主人家做什么呢。
卖身契还在他们手上,更是不能兴风作浪。
“那谁知道?”
身侧的管事,正合事宜的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他早就没了气力,被凤轻轻的折磨的快要死掉了。
之前说话那位温家的丫鬟,指着管事道:“他们几个管事都知道,这个庄子,还有往后三四个,他们一起做的这件事情。”
“很好。”
凤轻轻起身,将金叶子递了过去,说话算话,也是她的一个手段。
那妇人接过来,收好。
凤轻轻走到管事的面前:“我知道,你未必会惧怕我,甚至觉得身后有人给你撑腰,疼上一阵子无所谓,但这个事情,牵扯到私盐的问题,要是招认,那可是死路一条啊。”
凤轻轻伸手,解开了那管事的哑穴。
那人差点咬了舌头,他一个哆嗦:“我……都没做过的事情,怎么会……”
“嘴硬?”
凤轻轻笑了,伸手,又是一粒毒药喂了进去。
这个女人面色凶狠,手段残忍,更是不讲一丝情面,说动手就动手。
管事地又被活活折磨了一刻钟。
凤轻轻算计着时间,刚才还说有船只呢,索性就带着他们一起去,一探究竟吧。
“站起来。”
“我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求你……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不,求你杀了我吧。”那男人被折磨的精神恍惚,他盯着凤轻轻看。
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死在这里,或许才是了结。
可是凤轻轻哪里会让他如愿,她笑了:“我的事情还没做完呢,你自然会死的,只是不是现在。”
“!”
“你……你想做什么?”男人眼底的惊恐,脸上透着一股看见死亡的气息。
凤轻轻浅声道:“就是想弄清楚这些庄子的猫腻,周芜埋了这么大一个惊喜给我,我怎么好不亲自拆开来看看呢。”
走私私盐,可是死罪,诛九族,甚至于灭门的罪。
如若这个罪名落在她的身上,倒也很容易开脱,可若是落在温家的身上,不管这件事情会不会查出真相,帝王的觊觎就会加深。
温家的灾难也就来了。
凤轻轻倒是小看了周芜这个女人。
“我带你们去。”
男人已经被彻底驯服了,甚至于凤轻轻稍微一抬手,他都会觉得是在投药。
那下意识地反应,让他快要崩溃了。
凤轻轻没有直接去船那儿,而是去了周围三四个庄子,其中一个男人多的庄子,趁机想要反抗,却被这男人一个个都打倒在地。
四周一片猩红,血迹溅起。
一个老头被吓得背气过去,他指着凤轻轻,怒不可遏地说道:“你……你做什么,就算你要收回庄子,也是无权过问我们的……我们没有契约,不是你们凤家的奴才。”
一把老骨头,好似随时都可以被风吹走一样。
“我没有要管你的意思。”凤轻轻冷哼一声,倒是这些人,上赶着送死。
她的眼神,看了管事一眼。
管事的叫林才,也是这一代混着的,没想到今儿栽在凤轻轻的手上,虽说心有怨念,可是身子却是完全被驯服了。
他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毒药的疼了。
凤轻轻略一抬头,林才便上前怒斥:“许伯,你是要造反啊,这是温家的庄子,你不干就滚。”
“林才你……”
许伯咬牙,气得面色通话,他指着林才,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
“我今儿要是死在这里,你们都别想好过!”
老头子气得直咳嗽,却听得女人轻飘飘的一句话。
“随你,反正义庄离得也不远,到时候草席一卷,就送过去吧,许伯家里应该没什么子女吧?”凤轻轻上前,扬了扬手里的金叶子,“我知道你们见我是个小姑娘,以为我好欺负,可你们若敢忤逆,我会让你们尝尝这世上最深刻的痛,不信的话,可以问问林才,你们若是听话,这金叶子也可以给你们。”
凤轻轻笑着道,收服第一个庄子有的手段。
在这个时候,就很明显的发挥了作用。
帮她的人,得到了金叶子,忤逆她的人,得到了几颗毒药,以及这辈子所尝过的最深刻的痛!
只要不傻的人,都不会选错!
许伯被眼前这现实打败了,奈何凤轻轻出手阔绰,谁都挡不住。
三个管事一起跟着她去了码头。
那船还停在那儿,站着的刀疤男很是不耐烦:“你怎么才来啊,再不走,都赶不上时候了。”
男人的眉头一皱,看到凤轻轻这个面生的娇弱姑娘,眼前一亮。
“哪里来的小姑娘啊,这次有新鲜货?”
“滚!”林才呵斥一声,“这位是我们庄子的主人,你收起那些肮脏的话!”
“哟,还是位大小姐啊,这儿偏僻的很,大小姐出来可不安全哦。”刀疤男笑笑,将林才拉了过去。
林才警惕的很,试探性地看了凤轻轻一眼。
见女人没有任何的动作。
林才便过去了。
刀疤男压低声音:“你是不是找死啊,把主子带到这种地方,你怕是不清楚我们做的什么买卖?”
“这不都是庄子上的生意吗?她来看看也无可厚非。”林才轻声道,心里想叛变,可也不敢啊。
这女人的功夫,远远在这群人之上,还有腰包里藏着的毒。
更是千变万化。
一个个只能站着,面色煞白。
“那可是私盐,被查到要株连九族的!”刀疤男怒道,“连累了昊哥,你就等着死吧。”
“费什么话,又不开袋子,她怎么知道是私盐啊。”林才在稳住这个男人,试探了一句,“昊哥人呢,这一次他亲自走吗?”
刀疤男摆摆手:“昊哥什么身份,早就不走水路了,别废话了,实在不行,把她做掉,抛尸了不是更好?”
林才面色一瞬间白了。
却见凤轻轻优哉游哉地往前走,神色淡然。
她笑了:“这位老哥的想法不错啊,杀了我,抛尸荒野,也不会有人知道你们再做什么买卖。”
“!”刀疤男怔了一下,明显没想到凤轻轻听在耳朵里,他阴冷一笑,“也不是不可以啊。”
“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情,似乎不太好吧。”凤轻轻淡然地往前走,“一般杀人还是在月黑风高的时候。”
她往前一步走。
林才心里头瘆得慌,凤轻轻若是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他越是心底打颤。
这是什么样的恶魔,能做到这一步!
刀疤男冷哼一声,都说破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怎么样,干不干,到时候跟我们的船只一起南下,上京这边有昊哥给你兜着。”
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讨论要对凤轻轻下手。
女人上前一步:“我还在呢,就这么说不合适吧。”
“小妹妹长得不赖嘛,哥哥我好心,大发慈悲,让你选一个死法,是被刀捅死呢,还是溺亡,还是陪哥哥们爽完了,再死?”
刀疤男笑着道,这大小姐未免太可笑了,就算接手了庄子,也得带点下人奴仆过来。
就真的一点儿不怕人心险恶?
“那怎么够呢,先爽完,一个人不够,等爽够了,再用这柄刀子捅死了,大卸八块,丢下这河中喂鱼最是合适。”
凤轻轻咯咯咯地笑了,阳光照在这女人的身上,将影子拉的很长。
“呦呵,还是个胆儿大的姑娘啊,你要是跪下来求求哥哥我,我一心软,就……”
“我说的,是你的死法。”
凤轻轻猛地一抬头,扬起手里那一袋金叶子。
“处理干净了,这些都是你们的。”
身后那群人心惊胆战,这可是杀人啊,可金叶子在阳光之下散发出来的妖媚光芒,还是左右了这几个男人的心。
三个管事上前一把拽住了那刀疤男,不过片刻之间,就把人给捆了。
“丢进仓库,账本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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