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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他跟卫憨憨臭味相投，二来卫家那葫芦娃似的一串哥哥姐姐叔叔阿姨待他都极好，就是出了名脸凶的，见了他神色也温和，更别说那些本就和善热情的。

他从小到大都可以说是被人宠着长大，自家的多少还有家族遗传的嘴毒，隔壁卫家那真是把他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所以要他来说，卫奕铭这小子实在看不出所谓非人的迹象。

主要没见过这么傻的。

他家团子看着傻乎乎，实际上冰雪聪明，符咒学起来是信手拈来，这叫萌。

卫奕铭那家伙是从里到外透出来的傻气，完全不一样。

……

卫奕铭见这人自顾自的开始走神，话没被习惯性的怼回来，他简直浑身不自在。

“喂，老杜，你受啥刺激了？喂？”

卫奕铭伸手在杜琛眼前挥了挥：“我说你，回神了啊，想啥呢这表情？”

杜琛眉头紧锁，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探究的盯了他一会儿，直把卫憨憨盯得又是大退两步，终于还是下定决心，看在他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上，直接问出了口。

“你……不是人？”

“我去老杜你咋还骂人呢！”

卫奕铭下意识跳脚，完了没等杜琛一口气松下来，抬手抓了抓后脑勺。

“哦对，不能算骂人，我真不是来着。”

要不是卫奕铭这货神色过于平静，好像这只是平平无奇随口一句话，而不是眨眼就开除了他自己的人类籍，杜琛现在已经又是一句“卧槽”爆出口了。

这句承认时机说的不巧，弄的杜琛一口气不上不下，表情也跟着扭曲起来。

“老杜你便秘？”卫奕铭嫌弃的扇扇风，搞的他真闻到味儿似的。

“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杜琛连着骂了好几声也平静不下来，拽着卫奕铭一阵猛摇，“我靠你真不是人啊！”

这声有点响，教室里教授努力压着怒火的声音传出来：“罚站的两个，我让你们出去是反省，不是让你们去讲相声的！”

杜琛尴尬的摸摸鼻子，开窗讨饶，转过身压低了声音。

“老卫你不是驴我吧，这事儿能这么随便就说？”

“没啊，我骗你干什么。”卫奕铭古怪的看他一眼，好像这事儿真就这么简单随意。

“不是，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也没，没……”杜琛卡壳了。

“害，你之前不也没问吗？”卫奕铭摆摆手，“我总不能上去就跟你说我不是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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