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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回看他们俩：“你们不都是男生吗？”

李执在他和江繁之间比划了一下：“我们是普通男生。”再看向在远方狂奔的应长歌，“那是绝品，全天下只此一个。”

我们还没来得及笑，就看见那位人间绝品在飞奔到大槐树附近时被老黄给截住了。

我们四个互相对视一眼，快步朝应长歌和老黄走去。

16 牺牲一下

就刚才我们跑出去的工夫，班上的同学已经学了八个小节的舞步，此时正在自由练习。腾出空闲的老黄站在跑道上训应长歌，应长歌跟平时打球的时候一样，嬉皮笑脸地跟老黄套近乎，套得老黄有脾气也发不出来。

看我们走近，老黄抱起胳膊：“哟，您几位也散步回来了？”

李执立马态度良好地回答：“您客气了，我们只是路过。”

老黄气笑了：“怎么？你们还打算就这么散步散到下课？”

应长歌这个老实人，竟然非常坦诚地告诉老黄：“其实我们打算从开学散步散到期末。”

“就因为我让你们跳个舞？”老黄跟看稀有物种似的看我们几个，“你们知不知道期末体育考试是要考交谊舞的？都想不及格是吧？”

我们虽然多少有点怕不及格，但谁都没有屈服。五个人直挺挺地站在老黄面前，一副天塌下来也要一起顶着的样子。

老黄都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了，他的目光一一扫过我们五个：“李执和江繁是不肯跳女步，那你们三个呢？应长歌，林青云，还有这个……你叫扶月是吧？你们三个又是哪儿不满意了？”

我们三个……我跟应长歌和扶月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我们没哪儿不满意，李执和江繁的不满意就是我们的不满意。

“问你们话呢。”见我们三个不说话，老黄抬起下巴指了我，“林青云，你说给我听听，你怎么也非要在操场溜达？”

我鼓起勇气，说：“黄老师，能不能别逼李执他们跳女步？班上还有那么多男生，他们也都不肯跳女步啊。光逼着李执和江繁跳，也太不公平了吧？”

老黄点了点头，像是理解了一点我们的诉求：“可你们班男女生人数摆在那儿，男生就是多了，谁都不肯跳女步，那怎么办？”

“对了！”应长歌突发奇想，“三班女生比男生多啊！老黄，我们能从三班借几个女生过来吗？”

“借几个女生过来？”老黄好笑，“你以为借女生是借橡皮啊？说借就借？你们两个班的上课时间都不一样，你们上体育课的时候，人家说不定在上数学课，你别问我同不同意，你就去问问人家数学老师同不同意。”

我们都不说话了，大有老黄不给出个公平的结果我们就抵抗到底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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