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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春急忙冲进来，却只见她脸色苍白无力。

因着室内昏暗，所以顾南昇毫无察觉。

画春慌慌张张的将林晗姝扶起，一遍遍的帮她擦着不断溢出的血，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说道：“陛下怎能如此对您！”

林晗姝看着小丫鬟哭的伤心，自己倒没有多大感觉。

她沉静的开口：“一个人爱你，自然是如珠如宝。但当他不爱你了，自然如沙如土。莫说我今天只是呕血，他日我棺椁入土，他也不见得掉泪。”

画春闻言，哭的更加伤心了。

第二天，顾南昇便令人宣读旨意，封沈鸾为皇贵妃。

朝堂哗然，但满朝竟无一人提出异议。

一个是日渐没落的将军府，唯一的血脉尚且年幼，皇后在宫中也失宠已久。

一个是如日中天的尚书府，不仅林尚书年富力强，贵妃更是身怀龙嗣。

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钦天鉴当下择定良辰吉时，三日后，便是皇贵妃册封大典。

三日后，皇贵妃大典按例举行，丝竹声声声入耳。

林晗姝站在长春宫的最高处，凭栏远眺巍峨宫城内的那一块热闹。

举国欢庆，花灯似海，嘈杂的声音哪怕隔着这么远，也依稀入耳。

风缓缓吹动林晗姝的衣衫，她看风，看雪，看月，只是满天下的光，都入不了那片漆黑的眸子了。

飘飘扬扬的又下了雪，林晗姝伸出手，一片雪花在手里慢慢融化，凉彻心扉。

女人的低喃在夜色中缓缓响起：“顾南昇，这是第八场雪了。”

5章

冬天越来越冷了，林晗姝的身体也随着一场又一场的雪，逐渐显露破败之势。

顾南昇自从上次离开之后，再未踏足过长春宫。

只听宫人说，沈鸾肚子越来越大，太医诊脉说，有可能是龙凤胎。

这是天大的喜讯，可以想见朝堂之上林家的地位，又会再往上升一升了。

转眼间，林晗姝的生辰日就要到了，往年都是大肆操办。

掌事太监前来请示诸事。

“不必了。”林晗姝却淡淡的说道：“今年生辰，无需操办。”

掌事太监愣了一愣，随即叩首，便退了下去。

画春有些不明所以的开口：“娘娘，您的生辰不操办，陛下问起，该如何说？”

林晗姝唇角勾起苦涩的笑：“他如今，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我了。”

直到林晗姝生辰的前一天，长春宫内依旧冷清，也无人问津。

生辰那日，林晗姝直接带着画春出了宫，她想家了。

可当她站到将军府门前那一刻，林晗姝甚至不敢相信这会是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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