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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楚岫也在揣摩楚天阔的心思,他素日不是这般急性子的人,似是要将魏国安推出去般,成为众矢之的。
他不知楚天阔接下来还有何打算,只能叮嘱魏国安步步谨慎。
三日很快便过去。
安宁郡主从宫中风光出嫁,十里红布直铺到魏府前,陪嫁更是数不胜数。
京城百姓皆言圣上太后极其宠爱此义女,这得是前世做了多少善事,今生才能轮回生在帝王家。
薛婉君坐在红轿撵上,涌出的泪水将脸上的脂粉晕染开。
那日恩公匆匆离去,未能留下姓名。
她又不敢托父亲大人去打听,唯恐父亲大人怒她在外与陌生男子私交。
她属意恩公,此生非他不嫁,不知他可曾婚配,是否已有妻房?
轿撵被轿夫抬起,她知是圣上为她亲选的夫君前来迎亲。
梁德英胸前绑着喜庆的大红绸,谄媚道:“恭迎新郎官儿魏都尉!”
魏国安接连拱手:“不敢不敢,有劳公公了。”
梁德英讨好道:“今儿个奴才特地为忠公公换了值,您大喜,奴才也不是不懂人情,您和忠公公好好团聚享受一下兄弟情。”
“那可真是多谢公公费心安排了。”
魏国安随即跨上马,浩浩汤汤的队伍从午门离开,一路接受全城百姓的祝贺,真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路看尽长安花。
只是,轿撵之上的新娘,却不是他的意中人。
随着司仪一声“礼成”,媒婆欢天喜地地将安宁郡主送入洞房。
魏府可真是热闹非凡。
甭管是多大的官儿,都亲自来为这位圣上另眼青睐的轻车都尉道贺,又正值百官朝会,魏府这三分地,简直挤得人山人海。
刘义此时喝多了,哭得如同老父亲终于看到儿子娶亲般,眼泪唰唰掉。
“贤弟,见你终于娶妻,做兄长的总算放心了……尤其是还寻了个做大官儿的老丈人……”他一把将闷闷不乐的薛廉道揽了过来,拉住手客气道,“薛大人,末将这贤弟,日后就全仰仗您了……他历尽边关风沙,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属不易……呜呜……”
薛廉道一脸嫌弃,看他这好女婿都结交得什么狐朋狗友!撒酒疯撒到喜宴上!
云楚岫上来解围,“薛大人,本公爷敬您!”
木已成舟,再不忿也无意义。
薛廉道仰头喝下,罢了罢了,只要女儿能够幸福,他这做父亲的便别无所求。
前厅热闹吵嚷了一整天,魏国安被客人足足灌了一天的酒。他的眼神有些恍惚,坐在凳子上醒酒。
天色已晚,众宾客散去。
魏忠安终于坐在了兄长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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