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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楚岫看着无清本就瘦削的身材因为照顾自己而更显柔弱,心间不知滋味,他不由得将熟睡的无清用力朝自己靠拢,吻着他的耳畔呢喃道:“我发誓,以后断然不会再有此种事发生了……”
翌日,风和日明。
扬州刺史府。
薛婉君自从有了身孕以来,孕吐明显,常扰得她夜不能寐。
每日常至日上三竿时,她才沉沉醒来。
她坐在床边扶着发胀的额头,问道:“素心,夫君呢?”
素心回:“姑爷一大早便出去了。临走时嘱咐婢子,让小姐中午不必等他用膳,他不回府。”
薛婉君心事重重地走向铜镜,坐在前面拿起当日在京城买的胭脂。膏体已见底,连带着海棠香气,亦消弭殆尽。
她知道夫君是在躲着她。
自从小公爷出任江南黜置使,在扬州遭遇刺杀后,夫君总是对她不冷不热,完全没了当初新婚时的欢欣之情。
她隐约感觉到父亲似乎与夫君之间有不可言喻的事情,而这些事情仿佛关系到了小公爷。
她始终惴惴不安,不祥的预感总在她脑海中萦绕——或许不久的未来,她将会面临两难的境地。
密室内。
赵大嵘、梁才与薛廉道齐聚一堂。
梁才于楚墨痕抵达扬州后,不日也悄然而至。
薛廉道率先沉重地开口道:“上次的计策彻底失败了,我派去的探子回报,云楚岫不仅苏醒,而且现下都能下地行走,恐怕不出数日,他便恢复如初。”
赵大嵘恶狠狠道:“这小子命真大!白枉费我一番心机,终究没能结果了他的命!”
薛廉道担忧地看向梁才,“出了这样的事,云楚岫身边定会戒备森严,我们不可能再有机会出手。梁兄,接下来该如何是好?铁矿已然被他们发现,尽管我们堵住了那群山匪的嘴,可……”
梁才悠哉地呷口茶,道:“薛兄不必如此惊慌。”他停顿一下,继续道,“他江南黜置使要想给我们定罪,就得拿出证据。一无人证,二无物证,他又能奈我们何?”
话虽如此,可薛廉道心间始终忐忑难安。
梁才将茶盏放回桌上,心生歹计,“墨贤王由圣上亲自指派来扬州彻底督查此事,我们已经打草惊蛇,这二人是万万动不得。接下来必须找人将罪名顶出去,我们才能躲过此次的风波。”
薛廉道:“梁兄,说起来容易,我们又能把这种事栽到谁身上,谁又能心甘情愿顶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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