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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安轻嗤一声,在心底不以为意道:我向来与荣氏毫无瓜葛,又与我何干!
然而梁才充满哀怨笃定语气的话,还是在魏国安心间留下一个疑影……
不过不安的感觉很快随着找到薛婉君的喜悦一扫而尽。
这十日于她而言,惊惧交加,再加上山里湿气甚重,来不及等到夫君,腹中的疼痛便令其晕倒在地,身下血泊一片。
“棠儿!棠儿!”魏国安张皇失措地将她抱出,将全扬州的大夫叫至府上。
然而所有人在搭过脉后,皆背上药箱,垂头丧气地准备离开,“望请大人恕罪,草民着实无力回天。”
魏国安死死拽住其中一位白发老者,焦灼道:“先生,求求您了,救救我的妻子……魏某在此给您跪下了,求您发发慈悲……”
“这可万万使不得!”那位医者连忙将他扶起,汗颜道,“大人如此,确实要折煞草民了……”
他无奈道:“不是草民不愿施救,而是夫人此种情形过于凶险,草民见所未见,何谈医治?”
魏国安回首望向仍旧生死未卜的棠儿,脸上写满了悔恨。
如若会有今日,他当初定不会对她如此冷淡,生生凉了夫妻情分!
云楚岫与楚墨痕亦在此,闻者动容。前者立时将云影唤来,“本少主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打晕也好,绑来也罢,一炷香内,我要云峥务必出现在刺史府!”
果然,不到一炷香时间,云影不辱使命,再次将云峥扛在肩膀上,扔在了少主面前。
云峥的衣衫尚未穿好,一看便是云影将他从温香软玉的女人乡中强行拽了出来。
接二连三被人搅扰了好事,云峥此刻恼怒到了极点,他扣着衣扣,一双桃花眼凌厉地扫过在场众人,道:“今日便是天王老子到了本公子面前,让本公子救他,本公子绝不施救!”
楚墨痕听到此话,想道:这厮生得年轻,性子倒也狂妄!
云楚岫自知此次确实打扰到他,清清嗓,和气温柔道:“你便忙里偷闲瞧瞧这位夫人可好?她腹中还怀有一子,你若救了,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云峥低头看向床榻之上的可怜夫人,两腿之间尚在流血,着实动了恻隐之心。可他每次想要与莺莺行交颈之欢时,都被人强行拉开被褥,此等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坐在木凳之上,泼皮无赖道:“本公子便是不医,你们又能奈我何?”
楚墨痕端得未见过如此毫无医德的医者,他骤然拔剑,正欲威胁之时,只听云峥云淡风轻道:“想杀了我?杀了我,这世上可就再无人能医治贵夫人的湿气入体。”
魏国安一听有门道,当即喜悦道:“还请先生宽恕在下的唐突之罪,劳烦先生为拙荆诊治一二,在下定悉数奉上全部家产,求求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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