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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牧平静的否认着自己之前说过的话。

“现在我要告诉你真相了。作为交换的条件，你必须答应我，不再伤害自己。精神与身体都不准伤害。”

江牧过去爱惨了他这如同烈火般纯真的性子，现在却也为他的这性子操碎了心。

“你说，我答应你就是了。”

凌玉狼狈的擦着泪，他才生完孩子，体内的激素水平还没稳定下来，很容易泪腺失控。

小周和江皓都在场，他们都是江牧最忠诚的追随者。

而且江牧现在离了他们也不行。

江牧想给他擦擦泪，想拥着他孱弱的双肩安抚一番，想像从前那样用自己的身体帮他遮风挡雨，却是什么都做不到。

江牧强压下心头的无奈和不甘，对江皓沉声道，“小皓，动手吧。”

“表哥…就非得用这种激烈的方式来证明你…”

江皓不忍心道。

“动手。”

江牧坚持道。江皓只好轻轻的推了他一下，把他从轮椅上推到了地上。凌玉惊呼一声“老公”，正要上去扶起他，被小周给拦住了。

“夫人，等一下。”

接下来，凌玉就看到江牧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俊朗的面孔贴着冰冷的地板，江牧很用力也很拼命，脸都憋红了，青筋迸发，热汗浮起，喉间发出隐忍的嘶吼，却还是连指尖都动不了。

他连尊严脸面都不要了，把自己残疾后的丑态毫无遗漏的暴露给了小妻子，只因为不想让小妻子那么伤心。

凌玉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不顾小周和江皓的阻拦，推开他们冲了上去，把倒地不起的男人抱在了怀里。

小周和江皓对视了一眼，向外退去。把门给他们关上了。

那一下耗尽了江牧的全部气力，江牧闭眼休息，让自己不至于丢脸的在小妻子怀里晕过去。

气息激荡间，感觉一片冰冷湿润的肌肤贴了上来。

是小妻子漂亮的脸抵住了自己的脸。

“玉儿，我的身体恢复的可能性很小。

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生活无法自理、会让你遭受流言蜚语，脸上无光的老公，你还愿意要吗？如果不要，现在反悔还——”

老祖先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连血缘关系都无法战胜病魔经年累月的折磨，又何况是夫妻。

民间还有俗语，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呢。

江牧问出这话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不料小妻子用一个带着咸苦眼泪味的湿吻给了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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