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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执墨取了一盏银耳羹,绕过里间交错的水墨屏风,驻足在次卧前。
门敞开着,但他没有立即进去,而是用食指关节扣了扣门板,轻声问:“小韫,我方便进来吗?”
被子拱起的一团“雪”融了下去,顾韫翻了个身,没有应。
得到默许后,陆执墨迈着长腿走到床边,他剥开被子一角,顾韫红扑扑的脸就这样展露在他眼前,实在是让人很想亲下去,但陆执墨不会这么做——顾韫脸上的红晕,是这几日高热烧出来的。
直到今日,他才收住眼泪,勉强接受了自己被婚内强暴的事实。
三天前,喻嚣诊断完,陆执墨才知道那天是顾韫的第一次,他们婚后两个多月,除了一次应付外人的临时标记外,再没有多余的深入接触。
乍听这个消息,陆少帅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来应对。
那日的计划本不是这样的,顾韫追上去是意外。
盛霁松不仅没有身败名裂,还捡了个大便宜。
陆执墨则无意间毁掉了自己夺回顾韫最优的前提条件——顾韫在那一天被盛霁松彻底标记了。
如果没有药物及时干预,也许他和盛霁松的宝宝都已经钻进肚子里。
看到顾韫身上的痕迹和伤口,他承认自己嫉妒得要发疯。
不甘与愤恨被掩在英隽的面容下,他拿勺子搅了搅银耳羹,想哄顾韫喝一口。
顾韫摇了摇毛茸茸的头,嘴巴抿得紧紧的,显然是没有胃口。
“你这几日吃得太少了。”陆执墨很有些担心:“身体不好,更不能饿。”
“我没胃口。”他的声音又哑又闷,还未从那日彻底缓和过来。
陆执墨不敢逼他,只好把银耳羹放到桌上,又拿了一管喻嚣留下的药膏:“我给你上药?”
他只是去碰了一下被子,顾韫却如惊弓之鸟一样弹起,很快他又重重跌落——仅仅是这么一动作,腰就仿佛要被生生斩断般钝痛。
陆执墨连忙扶了一下,顺带骂道:“那个混账东西就是个禽兽!”
完全忘了顾韫如此惨状,多半要归咎于他下的“致幻药”。
顾韫并不反驳陆执墨的“禽兽论”。
他接过药膏,握在手心里,低声道:“我可以自己涂。”
前两日浑身酸痛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陆执墨摆布,伤痕多在锁骨后背这些地方。
江徵对这幅身体原本没有什么实感,直到被盛霁松暴力对待后,千万个触觉神经莫名复苏,他似乎真的成为了“顾韫”,以至于开始惧怕旁人无端的触碰,哪怕是扯一下头发,都会让他战栗。
陆执墨不违拗他,他其实有许多手段可以让顾韫听话,最便捷的一个便是用顾家长辈来施压,以此来让顾韫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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