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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回一城，林朝颜心里给自己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所以应该我问，你是不是在偷看我？”林朝颜说着还露出了难得的得意。

程钺那个样子，狠厉中透着“生人勿近”的警告，林朝颜当时怎么也不会想到，她这样性格冷淡的人能和同样话少狠厉的程钺打趣拌嘴吧。

“是。”

林朝颜正想像往常那样接着损程钺，却听见身边男人的回应，那句带着笑意的“是”，直接噎得她说不出话来。

她偏头看去，对上了程钺深黑似潭的双眼，里面像是有股吸力，让她不能开口辩驳，连说话都困难。

这双眼睛让她忘记了时间和反驳，笑都凝在了唇边。

此时她满脑子都像是白色幕布，上面只有一行加粗大字：他说了“是”。

门铃叮当声再次响起，才打破了两人这样僵持的局面。

林朝颜从程钺身边跳开，抬头看见顾爷爷拎着个帆布袋子慢悠悠走进来。

“小林啊，我订的那个蛋糕做好了吗？老太婆今天叫孩子们回家来吃饭，催了我好久了。我钓鱼都没尽兴。”

林朝颜抿着唇瞟了眼身边的男人，他倒是收放自如，比她道行高出许多来。已经脸不红心不跳地摆好姿势迎接顾爷爷了。

就忽然有点，好气啊。

林朝颜敛了神色，清了几下喉咙去和顾爷爷说话：“已经打包好了，您回去记得放在冰箱里。如果孩子们都来那肯定今天就能吃完。这次做得有些甜，您和奶奶也不能多吃。”

林朝颜语速不快，但今天就像是话痨附体一样，念念叨叨了半天，一直到顾爷爷拿着大包好的挞走出门店，她才停了下来。

“啧。”程钺在旁边悠闲地站着，见她回来就出了声怪音，“心虚了？”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林朝颜刚才同顾爷爷说话的时候，一直有偷偷观察着程钺的方向。就看到这人有时候要笑不笑，有时候又坏笑着看向他们这边。

她就知道程钺肯定要笑她。

林朝颜分不清现在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但要“在战术上藐视敌人”这点她自认还是能做到的。

“我又没做什么坏事儿，我心虚什么？”话说得理直气壮，但眼皮就没怎么抬起过，垂着眼睑就不看他。

像是觉得这样的林朝颜像极了炸毛的小奶猫，程钺这心思就起了上来，慢慢悠悠地凑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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