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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骋不敢细想,从前的记忆就像是一把尖刃,一点一点地剜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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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城西的王大夫照例来给晏池看病。
晏池身子根不好,平常吹点风就容易患上伤风感冒,今日来天气渐渐热起来,丫鬟也不敢给他的房间里放置冰盆。
好在晏池不畏热,每日也不觉得难捱。
王大夫给晏池把了脉,晏池的身子亏虚严重,常年吃药也不见得能够药到病除,反倒是这些年药喝多了,身体反而不如从前。
王大夫用长针扎入晏池的指尖,几秒后将针取出来,看了看有些发灰的针尖,问道:“大少爷最近夜里可还盗汗?”
晏池用拇指抹掉食指尖被针扎出来的血珠,轻微的刺痛感让他微微皱了皱眉,眩晕感渐渐袭来。
守在旁边的宋锦书抬头紧紧地盯着两人,认真地听着大夫跟晏池的对话,听闻这话,也扭头看着晏池。
瞧见宋锦书的样子,晏池笑出了声,这几天积郁的气都舒了出来。
“偶尔有些盗汗,不过无碍。”
王大夫沉吟片刻,提笔给晏池写了一纸方子。
“大少爷身体不适合用烈性的药,我给你开几副滋补身体祛寒的方子,您这身子该好好补着。”
说着王大夫又抬眼看了看晏池的面相,叹了口气道:“房事也要尽可能地减少,大少爷切记勿贪欢。”
宋锦书:“!?”
房事?
宋锦书睁大了双目,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晏池有相好的对象。
晏池被大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捂着嘴小声地咳了咳,大夫会意,连忙起身行李。
“大少爷身子不好就好好休息,王某这就先离开了,若是有不适,尽管差人来城西药铺找我便好。”
晏池点头,宋锦书跟着站起身将王大夫送到门口,正撞见晏骋牵着马从府外走进来。
看见他,晏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拉住了准备上马车的王大夫,先行了个礼。
“还得再麻烦王大夫一些时间。”
王大夫侧目,听见晏骋接着说:“内子小时候因为高烧嗓子出了些问题,现如今说话有些不顺畅。王大夫你帮他看看,这病能不能治?”
他诧异,看向一旁站着的宋锦书。
幽都都传晏骋娶了一个乡下哑巴,原本不是哑巴,只是说话不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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