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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同舟在哥儿里面身高算高的,又长得俊秀英气,平日里穿着白衣倒是像一位行剑江湖的侠士。可现如今,他脸上再看不到一丝血色,脸颊深深地凹陷下去。原本那双勾人的眸子也再看不见神采,望向宋锦书的时候,一滴泪顺着眼角流下。
“我今日来拿婚服,不能停留太久。”
岳同舟嗓子都是哑的,低头的时候宋锦书这才发现他脑后绾着一朵白色的布花。
那是家里有人办丧事才会佩戴在身上的。
“喝点,茶。”宋锦书把手里的茶盏塞进岳同舟的手里,“同我,谈谈心。”
岳同舟低头小口地啜饮,泪水全部都流进了杯子里,让茶变得咸涩。
“我明日就要成婚了。”
岳同舟放下手中的杯子,手背上的骨头清楚地支棱起来,脆弱得仿佛一捏就断。
宋锦书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岳同舟,好像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他第一次这么恨自己生了一张笨嘴,连安慰人的话都说不利索。
可岳同舟根本不需要他的安慰,他这几天被父亲关在家里,父亲从前对他有多宠爱现在就有多狠心。他好不容易才找了机会偷偷溜出来,只是为了自己定做的那套婚服。
“我与宋郎相识已久,还是通过二爷认识。”岳同舟回忆起从前的事情,脸上难得的带上了一丝笑容,“他是寒门学子,才识过人,我同他两情相悦,只等着他高中殿试便来向我爹下聘。”
“可谁曾想,我爹会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权势把我嫁给尚书大人。我娘是他的正房,去世之后爹一直对我言听计从,我从前想要什么他都会想尽办法的满足我。可是这次我只是求一个好人家,他都不愿意给我。”
岳同舟说着掩面哭了起来,从指缝中泄出阵阵哭声。
“不同意便也罢了,他却以宋郎去家里提亲丢了他的脸为由,找人……找人把他杀了……”
岳同舟泣不成声,消瘦的肩膀止不住地颤抖,巨大的悲恸像是迷雾一样在空气里渐渐粘稠起来,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
宋锦书呆住了一般望着岳同舟,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父母对自己的孩子这般狠心。抬手轻轻拍在岳同舟的肩膀上,侧身将人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这一抱才发现,岳同舟身上瘦得只剩下骨头了。
晏骋送衣服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场面,将大红色的婚服放在桌子上后快速地离开了里间。
他不太好在里面久待。
谁知岳同舟看见那婚服之后便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擦干了脸上的泪将婚服拎了起来,笑着望向宋锦书,“这婚服原本是我准备在我们成亲的时候穿的,我穿给你看看。”
婚服的布料用了最柔和的丝绸,手摸上去像是摸在了潺潺流水上一般,裙摆上用金线绣着展翅欲飞的凤凰,领口处绣上了象征多子和吉祥意思的图案,袖子做了滚边的设计,纯色的腰封将岳同舟的身段淋漓尽致地勾勒展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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