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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眼睛红彤彤的，那是血泪在眼眶里打转，像两块血红玛瑙一样，尤其凄美，她道：“这位道长，我愿承担罪责，还请放过我姐姐吧，她是因为错怪了老爷才一时昏了头。”

旁边纪灏泽冷冷出声，“真的只是一时？”

阿絮有些愣住，“我……”

纪灏泽继续道：“你们一个是员外夫人的陪嫁丫鬟，一个是青楼女子，为什么你们会以姐妹相称，若无血缘关系何必如此袒护对方？”

阿絮正要回答，萍儿似癫似狂的大笑起来，她放下手，破釜沉舟一般，让自己真面目完全暴露在众人面前，她道：“我们的确是亲姐妹，阿絮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当年张黔为她赎身，少夫人是个心思很敏感的人，她让我去看看你在做什么，我暗中跟随着你，见到阿絮的第一眼就认出来她是我的妹妹，还有啊，你们的事是我告诉老夫人的，少夫人那边也是我挑唆的，我就是想让阿絮当上张府的正室，到时候再生个儿子，张府所有的财产就都是我们姐妹的了。”

“你……”张员外气的说不出话来，当年他之所以最后娶了阿絮，还是因为他夫人秦兰的迁就，如果当初秦兰始终不愿意他再娶，他是万万不可能答应他娘的。

他至今还记得那时他们的对话。

老夫人又一次下狠话之后，他回到寢室，秦兰正倚在窗边看外面的修竹，衣着素衫，身子单薄，背影寂寥，一脸郁色。

他走过去，将一扇窗户关上，道：“兰儿，你身体不好，少吹点风。”

秦兰转头看他，轻声道：“夫君，我身体就这样了，以后也不能为你再添子嗣，你想再纳一门妾室我不会反对你。”

他脸顿时沉下来，心隐隐作痛，道：“是我娘跟你说的吗？你不要信她，我答应过你，余生只与你作伴，就绝不会食言。”

“不是，是我自己想好了，夫君不要为了我惹娘生气，遭人诟病，她最近总是气喘，心情不好的话，身子也越发不好，凡事还是要以娘为重。”

他一只手拥过秦兰羸弱的肩膀，叹了口气，“兰儿，你不必勉强自己，你知道的，我对你自始至终未变。”

“我相信你。”秦兰靠在他的怀里，眸中的郁色仍如浓墨难以化开，可惜他那时未注意到。

“你真的想让我纳妾吗？”他再一次询问。

“我身为张府正室，这点气量还是有的，不要为了我一个人，在外惹人非议，指责你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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