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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一双苍凉孤郁的眼睛,在掠过傅霄的那一刹,就一直深深刻在他心底。
“喂,你叫什么名字?”
傅霄始终也不明白,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去和一个衣衫褴褛的下奴说话。
柳观然大概也是被面前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吓到,眼睛微微睁大,手上一滑,整盆湿衣服猝不及防地打翻在地,重新滚了一遍灰。
傅霄看着地上一片狼藉,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有些尴尬地站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柳观然却很快恢复了常色,一言不发地蹲下身,把那堆白洗的衣服一件件捡回去。
傅霄低头瞟到她的手,红彤彤的,又肿又胀,长满了冻疮。
“喂,你的手,疼吗?”傅霄呆呆地问。
柳观然抬起头看他一眼,端着木盆走掉了。
傅霄心里一急,伸手正要去拉她。柳观然却猛然一回头,冷冷地瞪着他,眼里布满防备。
傅霄愣了一下,讪讪地收回手,“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柳观然眨眨眼睛,转过身来,“柳观然。”
“什么?”
“我叫柳观然。”
风轻轻吹起她凌乱的长发,背着阳光,看不清表情,身影削瘦如竹。唯有一双眼睛那么明亮,像蓄满了澄澈的清水。
叁拾.
傅珩剿匪剿了半把月,连着端了好几个匪帮。但这些人都太难处理,带到军营浪费粮草,押回朝廷不仅路途遥远而且更浪费粮草。傅珩权衡了下利弊,全部送去给了临近的方国,让其处置。
队伍往回走,足迹印下又被风沙掩埋。傅珩忽然听见有力的脚步声,整齐划一,像是一个军队。
傅珩一抬手,示意队伍停下,四周环视一圈,面露警惕之色。
“大帅,怎么了?”
“嘘。”老吴刚问出口,旁边的士兵就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让这二愣子闭嘴。
傅珩提高声音说,“阁下若有事,何不出来,当面商议一番?”
“那便听誉王的。”
一个青衣的男子从风沙里走了出连,神色泰然自若,仿佛只是偶遇故人。
那张脸看起来颇有些熟悉,却记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誉王殿下已经不记得我了么?”青衣男子歪头看着傅珩,伸手在颈侧摸索了一下,猝不及防地撕下一张面具。
傅珩做出一个原来是你的表情,“拓跋郁,你果然没死。”
“托誉王的福。”拓跋郁微微笑了一下,他虽是胡人,长相却与汉人无太大差别,只是五官更饱满,眼瞳的颜色很浅,在阳光下显得近乎透明,漂亮得有些不像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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