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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诀!”傅珩迅速出声打断他,低下头看着地面,“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救徐怜,否则……我没法对朝廷交代。”
“交代?”顾诀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你直接说我叛变不就行了。”
傅珩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你不会。”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刚刚还说我变了一个人,现在又改主意了?”
“我知道的,你不会。”傅珩一字一句地说。
“别以为你很了解我。”顾诀的声音沉沉的,“或许连洛半深,都比你了解我。”
说完,顾诀放开他的手,转身出了主帐。
傅珩目光随他而去,却被帘子隔绝开。他想叫住顾诀,却突然发现,就算叫住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诀的感情,他要怎么回应?他怎么可能回应?徐怜要是醒不过来……
傅珩仰头,眼中难得地出现一种茫然。
怎么能想到,原来他们之间,已经没什么话好说了。
――
顾诀心里仿佛压着一团火,烧得他无比烦躁。不知不觉走到马棚。
“顾将军!”马夫正在喂草料,看见顾诀走过来,连忙退到一旁。
顾诀转头看他,“你怕我?”
马夫连忙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小的不敢呐。”
顾诀冷哼一声,“把我的马牵来。”
“是,将军稍等。”马夫麻溜地一转小跑,把顾诀的黑马牵到跟前。
“忙去吧。”
“是。”
顾诀摸了摸马脖子上的鬃毛,踩住马蹬,翻上去,一夹马腹,踏着烟尘奔出了漠北大营。
他一路跑了不知多久,汗水淌进眼睛,辣得发疼。直到马跑得没了力气,才停下来,竟已来到一处荒原。
一抬头,纯净的蓝色天幕之下,高耸的山脉仿佛直插云霄,顶峰处覆着长年积雪。白白一层,反射着阳光。看久了会有些头晕。
顾诀以前大概没来过此地,也不知道怎么胡乱跑就跑到了这里。他随性地坐下来,靠在一块岩石上,任自己饿坏了的马四处去寻野草充饥。
他却不觉得饿。事实上他发现自己食量越来越小,一顿饭吃不下几口,也尝不出什么味道。所以兴致不高。
他的味觉在变得越来越迟钝。
为什么会放过洛半深?
南遇明明都死了。死人能晓得些什么?
顾诀闭上眼睛。
鼻息间有股淡淡的草木气味,加上日光照得舒服,他就着这灿烂的大晴天,缓缓沉入了睡眠。
仿佛那些无聊的战争、朝廷、蛊毒之类,都就此远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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