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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非薄不想让皇帝抱他。
谢锦砚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晏非薄与皇帝这会儿正坐在观星的小楼里,皇帝坐在晏非薄对面,看起来年纪有四十,长相自然不如晏非薄般丰神俊朗,不过身上天然有种权势的威压,乍看之下倒让人忽略了他的相貌。谢锦砚只是借着余光草草看了一眼,没让皇帝察觉到他的视线。
作为一只兔子,白天应该是看不清东西的,他可不想因为这一点疏漏,就让晏非薄之外的人察觉他的特殊之处。
皇帝还不罢休,又笑道:“七弟越是这么说,皇兄就对这只兔子越感兴趣。不如七弟与朕玩一个小游戏?你我手中分别拿着食物摊开手,把这只兔子放在你我二人中间,若是兔子选择了哪一方,便算是哪一方胜利。若七弟胜了,只管找朕要一个彩头,可若是朕赢了……七弟将这只兔子送给朕,怎么样?”
晏非薄把谢锦砚抱起来,放到旁边的小茶桌上,站起身拱手:“皇兄……”
皇帝摆摆手,笑呵呵:“就这么说定了。福顺,来,把兔子的吃食备一些上来。”
福顺公公立刻找到王府的下人,拿了两碟看起来一模一样的蔬果干端上来,按照皇帝的指示,一盘摆在晏非薄面前,一盘摆在皇帝面前。
摆好之后他面带亲切的笑容,看向被晏非薄重新捞回掌心的兔子,伸手去够:“这小公子便交给老奴吧?”
晏非薄没有把兔子交给他,站起来避开他的手,把谢锦砚放到桌子正中央,低声安抚了一句:“晏乖乖,不用怕。”
他与皇帝一起把面前的蔬果干中的蔬果抓在掌心,对着茶桌中央的兔子摊开了手。
皇帝与晏非薄掌心蔬果干,看起来分量种类都是一模一样,内里却有很大不同。晏非薄那盘蔬果干,被福顺找机会下了针对兔子的毒,这毒微微向外散发着特殊的气味,在人嗅来最多觉得可能是蔬菜瓜果有些变质,但这气味在兔子灵敏的嗅觉下,却是最浓烈的毒气,令兔子万万不敢靠近。
这味道连晏非薄都能闻到,更不用说茶桌中心的谢锦砚了,他被这气味熏得,差点想不顾一切跳下茶桌,逃离这个地方。
可谢锦砚对着晏非薄可以肆无忌惮地卖萌甚至犯蠢,不代表他真的就是只蠢兔子。所以他强忍住鼻尖传来的不适感,趴在桌上微微抖动身子,看起来似乎因为突然被主人放下而有些害怕,所以暂时不敢动弹,却在借此机会飞快地研究眼下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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