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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五灵绝

白沐拗不过穆云寒，只得让人知难而退，次日，他叫人拿来一个测试石，难得苦口婆心难得劝慰。

“这是测试石，就直接握在手上，这个可以测试你是否具有灵根，这关乎着你今后的修炼，大部分的人都没有灵根彻底跟修仙无缘，还有些运气好的灵根也是废的跟……”

穆云寒接过拳头大小黝黑圆润珠子，牢牢捏住，然后认真盯着白沐，眼中全然认真。

白沐被看得莫名说不下去了，他干咳一声，不自觉大声道：“看我干嘛看珠子。”

穆云寒乖乖低下头。

这小屁孩……

白沐磨了磨牙，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爽。

测试石也是简化版的通灵石，效用差不多，就是没后者那么高端大气上档次，或者说反应比较迟钝。

片刻后，测试石才给出了反应，它褪色褪得缓慢，但好歹在褪，整颗珠子定格成脏兮兮的灰色。白沐霎时就松了口气，但在穆云寒不明所以抬头看向他时又做出傲气的样子，轻蔑道：“就这样，你还是老老实实当个普通人吧。”

穆云寒脸色一白，半晌才开口道：“白沐哥哥，我……我没一点办法了吗”口吻又轻又软，还夹杂着些许绝望。

“当然……”白沐本想严厉拒绝打击对方的修仙，却不知不觉改了口，“可以，不过你这样顶多筑基……哦不，金丹就到头了。”

穆云寒还没正式踏上修炼之途，对这些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到自己可以修炼就发自内心的兴奋。

“谢谢白沐哥哥。”

穆云寒笑眼弯弯，至少这一刻，他是真心实意。

……

当晚，等穆云寒去专门为他整理出来的厢房后，白沐又招来所有的侍卫仆从。

“明日，定给我盯紧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衣着打扮较脏乱，长得……”白沐回想着邵涵的长相，皱了皱精致的鼻子，“长得还成，气质……不凡。”说着说着，整张小脸都皱在一起了，“就这样……就这样。”语气颇不耐烦。

所有人暗自交换了一个眼神，发现所有人都是强憋笑意。

“是。”

集会在次日热热闹闹召开，甚至不少是慕名而来，但集会格调在那，练气居多，筑基大多数还是家族派来巡察防闹事的。也有些许可能是急需啥前来换的筑基修士，但仅为少数，而且沈城里驻扎的修仙家族没一个放在眼里，更论白家。

但白家独子甚至逃了“每日一练”带着浩浩荡荡的人来集会场压场子了。

看着一个个摊主颤颤巍巍似是随时要卷起地摊货就跑的小样，白沐摩挲着下颌，暗自琢磨。

不会都是卖的假货吧！

假货要不得，会出人命的！

想到这里，白沐威严肃穆地扫视着周围的摊位，每一个与他对视的摊主原是战战兢兢倏然顿住，然后低下头一个个抖得更厉害了，没低头的脸色也是五彩纷呈的。

这就是威（呆）慑（萌）。

自觉树立了威信的白沐昂着头吩咐所有人搜查，几息后，人全散开。

“你要找人？”乖巧跟随在身后的穆云寒问道。

白沐点头：“就是那个特别讨厌的家伙。”

“竟然哥哥都这么说，那那个人是真的人讨厌了。”

白沐唇角抽了抽，看着一派天真纯良的穆云寒，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很复杂。

“既然你想逛就去逛吧。”两人在集会中转了两圈，穆云寒看什么都新鲜，看见什么新奇都会停驻脚步看一会，求知若渴的眼睛看得白沐于心不忍，决定回家唤人先教教对方一些常识。但此时，他有正事，告知对方一声后就先行离开。

然而诸事皆不顺，几个时辰后，将整个集会绕了三圈的白沐郁闷背着手低头看蚂蚁，烦不胜烦。

靠，不至于吧，自己可把每个摊子都仔细看了一遍，甚至没找到一处摊主是老人家的……

“这个怎么卖”不远住传来熟悉的声音，软软糯糯的。

“三块灵石。”另一个声音则有些中气不足，闷气闷气的。

“给，谢谢爷爷。”

明锐捕捉到“爷爷”两字的白沐猛地侧过头，就见一树荫下，小方止从怀中掏出被布包裹地严严实实的小团子，小心翼翼掀开，将上面躺着的三块闪闪发光的石头递上前。

对面佝偻着背的老人接过，同样塞到自己怀中。

然后就是那块灰色的铁片……

“方止！”白沐唤住正要离去的穆云寒，“你能不能给我看一下你刚刚买下来的铁片”

穆云寒迟疑片刻，依言递上。

铁片入手粗砺，巴掌大小，毫不起眼。但白沐却兴奋起来，猛地一拍穆云寒瘦弱的肩膀，笑得见牙不见眼，却神采奕奕耀眼灼人。

“怎……怎么”

“好兄弟啊！”白沐感叹了一句，旋即正色道，“我想买下这个，可以卖给我吗”

“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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