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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嘉赐身后跟着一众太监,其中高低胖瘦、老少皆有,这群人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满足宁嘉赐所有要求,整日围着他团团转。
钟逸目光瞥处,却见一名中等个子,身材略显魁梧的中年人,战战兢兢地哈着腰走上前看不出多少纯爷们的痕迹,笑容里全是谄媚,太监就是太监再怎么纯爷们也只是个残缺的男人,生理和心理上早已被驯化成家奴了一一除非他进宫的时候没割干净。
钟逸被排出局外,正合他所愿。宁嘉赐仍凑齐了三人继续赌博,这回玩的是骰子。
手风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可是却能实实在在表现出来,它不会因为某人是东宫太子而特意眷顾他,也不会因某人是生理残缺的太监而歧视他,如同天道,公平无偏。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
宁嘉赐又变成了惨绿少年,骰子这东西想放水都难,一揭盅盖,胜负便已定下。
温源赢得浑身直冒冷汗,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气急败坏的宁嘉赐一脚把温源踹开,又换上了郭秉。
没过多久,郭秉棒着一堆赢来的银子,哭丧着脸被踹出了局。
一个名叫吴玉成的太监如同上刑场般壮烈加入了赌局......
仍旧没过多久,吴玉成苍白着脸满载而归,他把宁嘉赐最后一百两银子赢过来了。
宁嘉赐的脸色已跟忍者神龟一般无二,嘴唇嗫嚅半晌,最后......哇地一声,抹着眼泪跑了,真正的泪奔而去。
吓得郭秉,温源等人急忙跟在他身后追着安慰,一行人就这拌跑出了钟逸的视线。
钟逸撇了撇嘴:“这种手气还要赌博,若不是碍于他的身份,今日能让他光着身子从这里跑出去......“
......
......
这便是常瑞谦所说的造化,不过钟逸只觉得摊上了一个麻烦,而且他有一种直觉,这种麻烦还会持续很久,对于一个赌徒来说,能让他欣喜的唯一方式便是让自己回本,而连输给钟逸这么多银子,就凭他只能赢不能输的架势,之后一定会向钟逸复仇的......
认识宁嘉赐的过程不算太愉快,想必宁嘉赐看他也不怎么爽,宁嘉赐的纨绔性子太重了,凡事有比较才会对周遭事物有客观的认识,相比之下,常瑞谦简直是彬彬有礼的温润君子了。
东宫太子泪奔了,下面一群太监亦步亦趋地跟上,钟逸摇摇头跟常瑞谦告别后回家了。
到了家中,一切安好,下人各司其职,女眷们聚在一起学习女工,钟逸凑近看了两眼,简简单单的针线活可把木璇愁坏了,看来舞蹈弄剑的手确实不适合针线。
正午之后,钟逸才生出去千户所的想法,自从秦元化那件事之后,锦衣卫们一直很清闲,虽然并非因为钟逸自己背景而战胜秦元化这位权贵,但在外人眼里,这就是锦衣卫的胜利,人们一想,一个锦衣卫千户连皇后的亲弟弟都在他这里吃了短,谁还来找这不自在呢。
简单走过程序之后,钟逸便又回府了,天气虽是放晴,不过温度低的很,能呆在烧红木炭的家里,就是能想到最欣喜的事。
翌日,钟逸吃过早点后,又懒洋洋的坐在了院子里,今日回暖一些,晒晒太阳,也是件惬意的事,他并不急着去千户所,最近京师太平,没什么大事,
直到卯时将尽之时,钟逸才站起身,懒洋洋地准备去千户所露个面。
这时有下人来禀,说有位太监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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