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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一如既往,平静但又让来往行人不寒而栗,对于普通人来说,这里的威慑不亚于皇帝对臣子,或者更甚之。
当钟逸到来的时候门口两位守卫都见惯不惯了,其中一人与钟逸套着近乎,另外一人急忙向陈达斌通报去了。
不过多时,守卫从里出来了,他对钟逸殷勤道:“钟大人里边请!陈帅等着呢。”
钟逸点点头,这便进入了。
走在北镇抚司衙门内熟悉的路上,钟逸回想起头次到这儿的情景,不禁思绪万千,从初至京师到现在,其中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凶险、安逸、背叛、合作,可谓能经历的全都经过了一遍,人生的千滋百味也不过如此了。
没想太多钟逸已经到了陈达斌的之前,他敲门而入,陈达斌在里静静坐着,好像刻意等钟逸而来。
“大人,劫狱的事已经安排下去了,等几日后便开始实施。”说起这个,钟逸莫名的有些好笑,一个锦衣卫千户,一个锦衣卫指挥使竟然在谈论如何劫自己的诏狱,别说外人,就是自己听着都一愣一愣的。
“这件事只不过是大概走个形式罢了,并没有那么严重,等到时候把诏狱中的狱卒遣走,只留一两个与你演演戏便好了。”陈达斌神色不怎么好看,不过以他对此事无关紧要的态度,决然不是为了这个而发愁。
“还有那群小鱼小虾也要提前放出去,否则太过巧合容易让他们起疑。”
“嗯,就在这两日吧。”
......
说完这个之后,屋内氛围变的沉默起来,两人都不在说话,钟逸的目光一直停留下脚下,似乎脚下有特别吸引他的东西一样。
但陈达斌岂能不明白钟逸的心思,他率先开口道:“行了,跟我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有人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
钟逸惨淡一笑:“还不是梁君的事,这就像悬在心头的一块石头,根本不着地。”
“这件事没得说,上面依旧没有消息。”这是老生常谈的一个话题,不仅钟逸担心,就连陈达斌都惦记的很,不过他总不能催着皇上做决定吧,那可是冒犯之罪,本来还能是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可经这之后惹怒皇上,最终只能是得不偿失。
“属下明白,只是咱们就只能听凭其他人来决定自己的命运吗?难道主动出击不是一个办法吗?”钟逸提出了又一个建议。
陈达斌苦笑一声:“说的轻巧,可事情已经捅到皇上手里去呢,难不成还能干预圣上的抉择了?”
“不能从其他地方入手吗?比如团结一切可以为咱们所用的力量。”
“除了户部之外,朝廷其余人员要不是身处吴俊明的阵营,要不就持观望的态度,没人这么傻自掘坟墓,事情发展至今依旧不明朗,他们犯不着冒这个险。”相比钟逸来说,陈达斌对这个朝堂显然更加熟悉,如今的局势他早已经分析透彻。
钟逸明白陈达斌所说不虚,他叹了口气,一阵无力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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