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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胆一听,浑身好似天旋地转开来,他矢口否认:“你就算是漕运总督,但也不能......不能血口喷人!”
黄三石哈哈大笑:“如今是证据确凿,你还有何可要狡辩!”
“证据?有何证据!”林大胆抖如筛糠,但仍装出强硬无比的语气。
“若你诚实回答我如下问题,本官倒可以考虑留你一条生路,你胆敢隐瞒狡辩,只能是死路一条!”
林大胆依旧认为黄三石使诈,便道:“黄总督真能拿出证据,这罪我也就认了,可现在不清不楚,我林大胆如何能认?”
这时听苏浪穹幽幽道:“林大胆,别装模作样了,林家的账本......我看过了。”
林大胆脸色一变,身形差些没稳住摔倒在牢房内的干草地上。
他结结巴巴道:“莫要玩笑,我林家的账本,你一外人如何能看到?”
“就在你最钟爱的小妾晴儿屋中,我为何看不得?”苏浪穹脱口而出。
苏浪穹还是留有一丝余地,否则将他家小妾与下人苟且的事说出来,更令他奔溃。
有些女人是男人成功路上的跳板,而有一些,则是彻彻底底的阻碍......
“不仅如此,白莲教藏于瓶山废庙的事我等也查出来了,林大胆,你也不必嘴硬,就在昨夜,漕运、锦衣卫联手进山围剿,你说浑然不知的白莲教能逃得出我等的精心安排吗?”黄三石这番话更令他雪上加霜,成为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林大胆此刻已经站不住,双腿一软坐了下来。
他心中哀嚎:是我害了你们!我是白莲教的罪人!我罪不可赦啊!
“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说!”黄三石厉声问道。
此刻的林大胆反倒是平静下来:“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如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杀?你想得太简单了,行反叛之事,历代最难容忍之罪行,不在死之前让你尝遍狱中酷刑,只当你身子骨弱!”
这既是实话,同样也不乏吓唬的作用,其实包括林大胆在内的所有人都清楚,他身上还有未榨干的价值,否则黄三石又怎会为了他大功干戈而亲自前来呢?
林大胆静静望着两人,忽然问道:“我等教众确实被全部剿灭?”
黄三石、苏浪穹皆是一愣,尤其是苏浪穹,心里已经开始犯怵,不敢直视林大胆的眼睛,而黄三石则是意料到林大胆是一个难缠的对手,面对他时重新打起十二分精神。
“五百官兵出动,就算你们白莲余孽各个以一敌三,也不可能逃出生天,若你心存他们救你的心愿,那便是太过天真!”
林大胆点点头:“恐怕他们连我关在这儿的消息、以及他们的地址为何突然暴露都不知情吧,从进入牢狱那时起,我其实已经做好了死在狱中的打算,大丈夫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那你还问这个愚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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