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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皇宫而出,时辰已经不早了,天边即将落下的残阳拉长着钟逸的影子,马上消逝的昏黄阳光让人极为眷恋。
若一直是白日该有多好,自己再努力教教宁嘉赐,他很有可能便做出一碗色香味俱全的羹汤。
他虽和宁嘉赐说有心就不怕迟,但病痛这一回事,哪里又由得了人呢?哪怕他是掌控天下的皇帝,也只能听之任之。
如果宁嘉赐在康宁皇帝临终前都呈不上这碗汤,献不上自己这份迟来的孝心,钟逸相信,这会是他永生的遗憾。
钟逸拖着落寞的身影一人而行,恍惚间,便听到身后有人呼唤:“钟逸。”
转身观瞧,原来是锦衣卫的指挥使陈达斌,钟逸驻足等待,片刻后,陈达斌来到跟前,钟逸矮身恭敬道:“属下钟逸参见陈帅。”
陈达斌摆摆手,露出一幅疲惫且悲伤的神情:“无需多礼。”
“你怎么会从皇城出来?”陈达斌好奇问道。
钟逸开口解释:“受太子之命入宫。”
陈达斌望了钟逸一眼,眼神中似有深意:“你与太子的交情不错嘛。”
“马马虎虎,太子殿下赏脸罢了。”
“行了,跟我还有什么隐瞒的,能结交当今太子,是每位臣子的荣幸。陛下只有这么一个孩子,百年之后,大宁这艘大船迟必定会换一个掌舵人,而这个掌舵人只会是宁嘉赐。此事人尽皆知,满朝文武都在想方设法亲近太子,不过咱们的太子殿油盐不进,无一人能如了愿,无论你小子是真交情还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能与太子交好,对你的未来、前途有大大益处。”
陈达斌能将这些话说在明面上,足以看出对钟逸的信任,钟逸叹了口气,他自己虽然感觉与宁嘉赐的交情还凑合,但小孩子嘛,今日一个心情,明日一个脾气,喜怒无常,所以有无情分,他也不敢下次定论。
“属下谨记大人教诲。”钟逸又问道:“大人入宫,这是......”
“陛下病倒了。”
“倒听人说起,陈帅,严重吗?”
陈达斌直摇头,没有着急下定论,低声对钟逸道:“不好说......”
“宫中这么多御医,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有法子?”
“哎,陛下一心扑在朝政上,不顾时辰不顾身子的处理公文,这些都是积攒下来的老毛病了。要想治好顽劣的旧疾,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陈达斌神情低落。
康宁皇帝既是一国之君,也是陈达斌半个老朋友,至少在陈达斌心中是这么认为的。康宁帝从出生便没有过一天好日子,幼时遭磨难,成了皇帝又不清闲,如此勤勤恳恳、矜矜业业、任劳任怨的好皇帝,谁人又舍得呢?
“陈帅,我倒认识位神医。”说起这个,钟逸脑子里浮现出一位女子的模样。
“哦?确有本事?”
“起死人药白骨,被海津城当地的百姓称作活阎王,只要她选择救的人,阎王都抢不走!”
“你这么一说......我似乎知道是谁了。”陈达斌又问:“林姑娘远在海津,就算火速赶过来,也得两日后了,谁知陛下的病情是恶化还是转好呢。”
“不然。陈帅,我在海津城时便得到一个消息,说是林姑娘已经到了京城。”
“属实?”陈达斌有些惊喜。
“千真万确!”钟逸笃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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