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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若是没有张大人这样敢于发声的人,只能任由钱山继续嚣张下去。更何况张大人身居要职,是都察院左都御史,若连张大人这种身份的人都难以抵挡钱山,那朝堂上还有何人敢与钱山作对呢?咱们不能凉了满朝官员的心啊......”
钟逸的意思张宏听明白了。事情的确是这样,死张宏一个事儿小,但他死后的影响却是巨大的。
只要张宏不死,哪怕钱山权势滔天,朝堂中也有抵挡者。可张宏死了,未免兔死狐悲,再无一人敢挺身而出。
张宏望向钟逸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怪异,他从上而下打量着钟逸,似乎想透过外在,瞧清楚钟逸内心深处到底是什么模样。
但最终的结果却不如张宏所愿,这个年轻人隐藏得太深了,纵使是自己,也完全看不透......
“钟逸,你到底是怎样的人呢?”
钟逸恍然笑道:“张大人觉得我是什么样子的呢?”
“你?......不显山不漏水,言行举止之间透漏的成熟圆滑完全不像你这个年纪该有的,若是朋友,那定是最为可靠坚固的盟友,若是敌人,也一定是最可怕的仇敌。”
张宏给了钟逸很高的评价,事实上钟逸也配得上。
不过钟逸仍是谦虚道:“张大人谬赞,钟逸就是一个普通人,只不过机缘巧合下被卷在了风口浪尖上,所走每一步,都像身后有一只大手在推动,走到今日,完全不是钟逸一开始的心中所想所愿......”
“那你的初衷呢?”
“逍遥散人,不被世俗束缚,不被金钱权利蒙蔽,随心而动,随性而行,顺其自然。”
刹那间,张宏脑海中好似浮现了那个美妙惬意的场景,他露出一幅向往之色:“那着实令人憧憬。”
“不过一切都晚了,回不去了。身不由己啊......”
“但老夫想问的是,在朝堂上的你。”张宏颇有深意的望着钟逸。
钟逸没有犹豫,没有思索,随心答道:“我有自己的抱负,我想为大宁做一点事。为官一场,若没有准则与底线,这官,不当也罢。”
“所以你和钱山不是一路人咯?”
钟逸哈哈笑道:“张大人从哪里看出来我和钱山是同一种人的呢?难道仅仅是陛下的信赖吗?”
没等张宏说什么,钟逸又道:“有些时候,人们会被自己的主观意识蒙蔽双眼,张大人认为我是什么人,便被把我往那方面去靠,哪怕我做的是好事,也会被怀疑别有用心。尊重客观事实,才能真正看到一个人的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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