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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斯的心里又恨又急——这个二货不给他打开手铐,等于减掉了二分之一的战斗力。
他不敢再动了。
黄哈哈朝着那个声音的方向说话了:“你是谁?”
黑暗中的人等了一会儿才反问:“你们是谁?”
黄哈哈说:“我们是游客。”
黑暗中的人说:“你太油了,果然是‘油’客。”
黄哈哈说:“我咋油了?”
黑暗中的人说:“现在我们谁都看不见谁,最好都坦诚点儿。在这种鬼地方,就算坦诚都容易引起误会,撒谎就更糟糕了,会让我们立刻变成敌人,互相残杀,那是性价比最低的选择。”
从对话中可以判断出,这个人不是妖魔鬼怪,不是复活的兵马俑,也不是长生不老的古代盗墓贼,他应该是个现代人,而且很能说。
黄哈哈冷冷地说:“你想咋样?”
黑暗中的人说:“我知道你把他铐起来了,现在只剩下了你一个女的,很明显,我们占优势。噢,对了,我也有个伙计。”
这地下还有人!
黑暗中的人接着说:“我一直在偷听你们的对话,对你们大致是了解的。我只是不明白,你为啥要铐他?”
黄哈哈卡了一下:“是你拿了我们的水?”
“不要诬陷我,我从不干鼠窃狗偷的事儿。”
“那你藏起来干啥?”
“我怕你们伤害我。”
“你到底是啥人?”
“一会儿我会郑重地介绍自己。你先回答我,你为啥要铐他?”
“你等一下!”
说完,黄哈哈“窸窸窣窣”地掏出了火柴,黑暗中的人说:“别费劲了。”接着他突然打开了一只手电筒,不过他并没有照向于斯和黄哈哈的脸,而是照在了棺椁上。这是个友好的举动。
手电筒好像被摔过,玻璃裂了几道纹,不过电量充足,光束雪亮。
于斯和黄哈哈同时看向了这个人,他穿着黑色衬衫,外面披着银灰色坎肩,下面穿着红色长裤,老北京黑布鞋,身高大概170,微胖,留着三七分的头,略呈三角形的眼睛滴溜溜乱转,很不像好人。
就在这时候,棺椁盖突然“轰隆隆”地关闭了。
黄哈哈并不在意,她实话实说:“他是个杀人嫌疑犯,我是个武警。”
这个人瞟了瞟于斯,又把眼睛看向了黄哈哈:“这才是坦诚的。你们干啥来了?”
黄哈哈说:“该我问了,你是谁?”
这个人说:“我叫罗宋卷,临潼的。”
在这么紧张的时刻,不知道黄哈哈是二还是想调节一下气氛,她竟然笑了:“罗宋卷……这么搞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罗宋卷说:“我原来叫罗宋全,太土了,就改了。”
黄哈哈说:“还不如叫罗宋汤!我是户县的,咱们是乡党啊。”
于斯顿时感到了某种孤单。
罗宋卷好奇地问:“你是户县的?”
黄哈哈说:“是啊,我在云南当兵,你啥时候进来的?”
罗宋卷说:“两三天了吧,这地下没日没夜的,也算不清,我们一直被困在第一层,几个小时前才打开这个棺材盖。我实话实说啊,我们没吃的了,最好能跟你们组个队。”
黄哈哈好像突然警惕起来:“你穿多大码的鞋?”
罗宋卷一时愣住了:“啥意思?”
“你回答我就行了。”
“39码。”
“我看看你的鞋底。”
罗宋卷似乎反应过来了,他说:“不用看了,就是我一直跟着你们。”
黄哈哈就不再纠缠这件事了,她问:“你们咋进来的?”
“你们咋进来的我们就咋进来的。”
黄哈哈又问:“你那个伙计叫个啥?”
“张回。”
“他人呢?”
“在下面。”
于斯终于说话了:“下面是什么地方?”这是他最关心的。
罗宋卷看了看他,说:“比这层还神奇。我带你们下去看看?”
黄哈哈说:“你们知道咋出去吗?”
罗宋卷说:“要是能出去我们早出去了。实际上,这座陵墓不是没人进来过,而是没人出去过。”
黄哈哈说:“我就不信了。”然后她推了推于斯:“我们走。”
罗宋卷说:“据我所知,出口在下面。”
黄哈哈说:“你咋知道?”
罗宋卷说:“我那个伙计的祖上就是守这座陵墓的。”
黄哈哈笑了:“满嘴跑火车。”
罗宋卷说:“汉代的时候,刘邦指定了附近二十个农户保护秦陵,其中就有他家。可惜这里没网络,不然你们可以上网去查。”
黄哈哈还是一脸嘲笑:“你是说他继承了家族的火炬,至今还守在这里?”
罗宋卷说:“你别瓤(挖苦)人,现在当然不需要守陵了。”
黄哈哈说:“你说出口在下面,有啥证据?”
罗宋卷说:“我伙计有个祖传的口诀,你们要不要听听?”
黄哈哈说:“没工夫。”然后对于斯说:“走了!”
罗宋卷念叨起来:“学字头,告字底,古帝王,第三席……”
黄哈哈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问罗宋卷:“你刚才那段稀奇古怪的话是啥意思?”
罗宋卷说:“口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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