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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斯又说：“接下来你还会杀我们。”

黄哈哈在一旁看看于斯，又看看罗宋卷，她在察言观色。

罗宋卷说：“我为啥要杀他？”

于斯说：“我不知道。”他指了指罗宋卷身上的那个草绿色背包，接着说：“那是李某的遗物。”

罗宋卷说：“于斯，现在你是班长了，大家都依靠你呢，你的意志必须强大，千万不要再疑神疑鬼给团队制造分裂了！”

黄哈哈说话了：“为啥说那是李某的遗物？”

于斯说：“李某在上面做了暗号。”

罗宋卷把背包摘下来，翻来翻去地查看：“在哪儿？”

于斯说：“他在第一个字母和最后一个字母下画了X，这样就变成了另一个含义——跑，他在警告我们逃走！”

黄哈哈一把抓过背包，仔细看起来。

周芳汀很不合时宜地小声说了句：“于先生，反正你也不用，能不能把氧气给鱼鱼戴一会儿？”

于斯把氧气瓶摘下来，连同氧气罩一起塞给了无虞。这时候，鸡雏正在周芳汀的手上打瞌睡，一个大男人双手端着一个鸡雏，那样子很滑稽。

罗宋卷说：“误会！”

于斯说：“你说吧，怎么个误会法？”

罗宋卷说：“他在包上乱画的时候我就在他旁边，他说他喜欢过一个女娃，那女娃的名字里有个‘润’字，当时他很伤感，他说他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到她了……你跟他是发小，你应该知道这个女娃啊？”

于斯在记忆中搜索了一下，他认识的女孩里并没有叫“润”的。他说：“你真能狡辩。”

罗宋卷说：“就算那是逃走的意思也很正常，如果他现在站在我们面前，也会鼓动大家赶紧逃走啊！于斯你太多疑了，我和李某萍水相逢，只是雇佣关系，别说我不敢杀人，就算我敢，我也不忍心去杀一个信佛的人，一个喜欢动物的人，一个同情乞丐的人。”

黄哈哈对罗宋卷说：“罗宋卷，要是我发现你真的在坑我们，我会挕死你。”

罗宋卷大声说：“乡党，你咋也怀疑起我了？都知道你是警方的人，我要是杀了人还会粘着你吗？你见过哪只老鼠死皮赖脸地追着猫组队？”

黄哈哈说：“你把我的话记住就行了，赶紧分配任务。”

罗宋卷说：“我不干了。”

黄哈哈说：“撒娇是不是？”

罗宋卷说：“让于班长决定吧，免得遇到啥机关又赖我。”

黄哈哈说：“他神经兮兮的，你以为他还记得那些图形吗？”

于斯突然说话了：“罗宋卷，你还同意接着做事吧？”

罗宋卷说：“当然，大局意识咱还是有的。”

于斯说：“那就好。你去西北角，黄哈哈去东北角，我去东南角，无虞留在这里。”

接着他把脸转向了周芳汀：“你去土台。如果它移开了，你就把手电筒打开，朝天上照，不要关掉。如果没移开，你就不要打开手电筒，听懂了？”

周芳汀说：“OK。”

接着于斯又说：“我们先试试‘口’，如果失败了，再试试‘N’，如果还不行，就试试‘11’，都不行的话，最后试试‘入’。”

接着，他把怎么具体配合又布置了一遍。

罗宋卷问：“时间咋控制？”

于斯说：“什么意思？”

罗宋卷说：“手机上的时间停了，我们没办法同步行动。”

于斯说：“周芳汀，你来统筹，每次开始之前你都明灭三下手电筒。”

周芳汀想了想，好像在模拟五个人分开之后的情景，他点了点头。

于斯又说：“如果四次尝试都失败了，周芳汀不要动，我们四个人分别从四个角朝土台聚拢，大家碰面之后再一起想办法。”

周芳汀和无虞都点了点头。

于斯对无虞说：“你把氧气给黄哈哈。”

无虞瞪了瞪眼睛，似乎在问：为什么？

她的代言人周芳汀就问了：“为什么？”

于斯说：“那个水银潭在北面，离东北角最近。”

无虞没动弹。

周芳汀说：“本来氧气也该轮到鱼鱼了呀！”

于斯说：“既然你们说我是班长，就得听我的。”

周芳汀看了看罗宋卷，罗宋卷把脸转到了一旁。黄哈哈说：“无虞你戴吧，那罩子里有烟味，我受不了。”

无虞朝黄哈哈使劲点了点头。

于斯说：“我们走吧。”然后就一个人朝着东南方向走了。

走出一段路之后，他回头看了看，黄哈哈和罗宋卷也走了，而周芳汀和无虞正紧紧拥抱在一起，就像生离死别似的。他发现，无虞把氧气瓶和氧气罩换到了周芳汀身上，心里竟然涌上一阵酸楚。

又走出了一段路，他再回头看，周芳汀也离开了，他朝着土台方向走过去。无虞站在方柱下，正看着男朋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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