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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斯和黄哈哈互相看了看,都被吓住了。
外面是黑天,只能看见村庄的轮廓,有人在村口下棋,旁边的树上挂着马蹄灯,微微摇晃着,有点像现实版的噩梦。
黄哈哈拽了拽他,他轻轻“嘘”了一声。
他感觉这个村子有点熟悉,他努力回忆着,忽然想起来,这是他爷爷家的那个村子!刚刚碰到那段遥远的记忆,他的脑袋一下就炸了——他小时候经常去爷爷家玩儿,没错儿,每天晚上都有一些人在村口下棋!旁边是个打谷、晒粮食的场院,偶尔镇里会来放电影……
他转过头,刚要对黄哈哈说这件事,没想到黄哈哈先说话了:“于斯,我咋感觉这是我外婆家的那个村子哩……”
于斯就把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村子都大同小异,况且时间太久远了,印象已经模糊,想必黄哈哈也一样,所以两个人才仁见仁智见智。
黄哈哈说:“难道一直有人生活在这下面?”
于斯说:“你觉得可能吗?”
黄哈哈说:“那他们是从哪儿来的?哎,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那个村子吗?”
于斯只顾着观察外面了,根本没仔细听她的话:“哪个?”
黄哈哈说:“就是秦陵旁边那个离奇消失的村子啊!”
很奇怪,于斯和黄哈哈的藏身之处离村头不过100多米,却听不到那些人的说话声和下棋声。有个村民似乎要睡了,他不再围观,离开人群朝村里走去了。
于斯突然打了冷战,回过头来问:“你说什么?”
黄哈哈说:“我说,这个村子会不会是那个……”
于斯一下就打断了她:“不要胡说!”
停了停黄哈哈才说:“现在咋办?”
于斯说:“出去看看!”
说完他真的打开手电筒走出去了。走出墓道,外面就是乡野世界了,一条蜿蜒的土道,两旁是一块块水田,远处黑咕隆咚的。抬头看,天上隐隐约约有星星,不确定那是夜空还是地宫的穹顶。
黄哈哈也跟了出来。
于斯走到一半的时候,脚步变得越来越慢了,就像正在接近一个鬼世界。
最后,他和黄哈哈还是来到了那些人附近,有个人转头看了看他们,然后就继续观棋了,而下棋的人更专注,根本没有抬头。
于斯在几米远的地方停下来,把手电筒的光垂在了脚下。黄哈哈也停下来。
他很想问问,你们是谁?但是他没敢开口。
既然对方没有找他们的麻烦,他们更不敢找对方的麻烦——上前搭话就是找麻烦。三更半夜你看见一个人双脚离开了地面,你过去问人家:大姐你怎么飘着走啊?那不是找麻烦吗?而现在,他们找对方的麻烦就是找自己的麻烦。
他们轻轻从这群人旁边走了过去。
黄哈哈小声说:“他们为啥对我们不闻不问?简直像个旅游村!”
于斯说:“再观察观察。”
前面就是农舍了,很多窗户黑着,应该都睡下了。也有零星的人坐在院门口唠嗑,黑糊糊的,看不清他们的脸。
黄哈哈朝上看了看,问于斯:“那是天吧?”
于斯说:“好像是。”
黄哈哈说:“这么说我们出来了?”
于斯说:“你觉得呢?”
黄哈哈说:“正常交流,不要阴阳怪气的好不好!”
于斯不再搭理她,继续朝前走。
黄哈哈突然说:“哎,那树上有个人!”
于斯一下就停下来,他朝上看去,果然,旁边的杨树上吊着一个男人!他的两只脚和两只手被反捆在背后,垂着脑袋,好像已经死了。
为什么树上吊着人?
为什么这些村民都视而不见?
黄哈哈说:“不会是闯进来的人都会被吊死吧?”
于斯朝前指了指,前面的树上也吊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只是被拴住了腰部和双腿,他在半空微微地晃来晃去,两只手还在玩手机。
黄哈哈惊恐地说:“那个人没死!”
于斯把心一横,朝着那几个唠嗑的人走过去。他用手电筒照了照,那几个人停止了交谈,眯着眼睛朝他和黄哈哈看过来。于斯一惊,他竟然看到了一个认识的人——他住在爷爷家前院,很会做弹弓,不过需要孩子们自己提供材料。记得有一次于斯几乎都要收集全了,就差一块兜弹的皮革了,假期却结束了,他被父亲硬生生地拽走了……
此时,这个人就坐在院门口!奇怪的是,他好像并没怎么老。
至此于斯必须承认了,他在地宫第三层看到的就是爷爷家的那个村子!
他壮着胆子叫了声:“辛伯?”
辛伯避开手电筒的光,问了句:“谁呀?”
于斯照了照自己的脸,然后说:“我是于斯啊!小时候我经常来我爷爷家,就在你家后院,你经常给我们做弹弓。”
辛伯好像并没有想起来,只是说:“哦,哦。”
接下来于斯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黄哈哈捅了捅他,他知道黄哈哈想让他问什么,但是他却死活张不开口,尴尬地站了一会儿,他才说:“那我走了啊,再见辛伯。”
辛伯说:“哦,好的好的。”
于斯离开了这几个人,朝村子深处走去,心里一直在琢磨——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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